绵路灯,在?寒风中呼呼转着的发电风车,层峦叠嶂的黑色山脉,一切都是那?么宁静。
可他却仿佛回到了那?个燥热的夏天,黑漆漆的livehouse,站在?台上的他背着吉他,面?对台下几?百号观众,他想的却是,自己?特别邀请的观众不?会来了,那?个总跟着他的小孩儿,湿漉漉的小幽灵。
从那?一晚起,他走向一个声色犬马、万众瞩目的璀璨大道?,却失去了自己?的影子?。
还好命运是个圆圈。
“我反手才练没多久,可能弹得不?会太好。
”
南乙有些讶异,他没想到一向自信到认为全人类都应该喜欢他的秦一隅,也有这?样的时候。
“你是最棒的吉他手。
”他沉声说。
秦一隅笑了:“这?我知道?。
”
他说着,低下头,拨了拨弦,低声说:“这?首歌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写的,我想过填词,但觉得不?太合适,所以还是保持原样。
”
南乙有些疑惑,秦一隅极少cover别人的歌,基本上都是自己?写,这?种“复出”的重要时刻,他怎么会选其他人写的歌。
但很快,当吉他声出现时,他就意识到什么,一边听着,一边又觉得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搞错。
直到秦一隅的轻声哼唱出现。
连没有作词的部分,都用一模一样的“嗒啦啦啦”替代。
南乙不?自觉蹙起了眉,他很想看清,视野却越来越朦胧,环绕的星星灯散发出的光辉不?断延伸、拉长,将黑暗吞噬。
这?里变成被?阳光浸透的冬日书房。
爱和?音乐真?是可怕,居然能让他重新见到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
“你出生那?夜,北京下了雪。
”
“我忽然了解生命的盈缺。
”
某个瞬间,眼前的恋人和?逝去的亲人重叠,他仿佛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