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大?方承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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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故意挑衅:“我不仅仅查了,而且自认为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
南乙的表情似乎更冷了:“你知道?了些什么?”
这其实不是秦一隅想象中坦白的场面,但每次和南乙之间的坦白都?和他的想象差以千里,他甚至都?有些习惯了。
而且他也非常清楚,南乙现在?看起来冷静,但其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是按下不表,给他留有控制的余地,还是干脆推一把,让他彻底发泄出来。
“说啊。
”南乙盯着他。
秦一隅最终选择了后者。
“我知道?你参加这个比赛另有目的。
”
他始终观察着南乙的表情:“我还知道?,你想为你的亲人……”
“够了。
”南乙忽然叫停。
秦一隅却不想让他再这样一个人承受,于是他问?:“我说对了吗?”
南乙没出声,垂着眼,忽然低低地笑了。
在?并不明亮的视野里,他头发和衣服都?乌黑,衬得脸孔、脖颈和锁骨都?很苍白,唯一的处在?黑白之外的眼睛,此刻也被睫毛掩盖。
他屈起一条腿,手?肘撑上膝盖,修长的手?轻易地遮住了大?半张脸,也遮住了他的笑容。
“南乙。
”秦一隅轻声叫他的名字。
你这样下去会疯的。
南乙这才抬眼,手?托着腮,停了笑,望着秦一隅:“你怎么知道?的?”
秦一隅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推测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唯独避开了三年前的枪击案。
听完他说的一切,南乙静了许久,仿佛想努力把这一切都?理清似的,可对一个喝醉的人来说,这些话的信息量过大?了。
他脑中盘旋着那些自己在?脑中想过数年、思考过无数次的人名,又?一次陷入无底洞里,直到秦一隅再次叫了他的名字,这次是“小乙”。
酒精的作用下,他产生了幻听,好多个熟悉的声音和秦一隅的重合了,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回过神,看向秦一隅:“你怎么想?”
“什么我怎么想?”秦一隅补充说,“这不是反问?,你说清楚点儿。
”
“没错,你猜的是对的。
”南乙靠近他,轻柔地抚摸着秦一隅的脸,语气也很轻,“我就是要报仇,我像索命的恶鬼一样盯着他们,缠着他们,这么多年,就是要报复,死怎么够,我要让那些垃圾、人渣、蠢货,全都?身败名裂,要让他们尝尝失去一切的崩溃,比我痛一万倍。
”
“对这些,你是怎么想的?”南乙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