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路口?。
雨水把?这里冲刷得仿佛一片净土,唯一能看见血泊的只有他自己。
他真的无法接受自己像这个被困在灯里的绿色小人一样,这么多年,换来一个原地踏步的结局。
就这样站了不知多久,南乙才终于回神,他的手机泡了水,有些失灵,现在似乎又好了,开始震动。
但他没有管,没力气抬起来接通。
午夜十?二点,他终于感觉身体里最后一丝情绪也被耗尽,变回了那个冷静到什么都?不在乎的空心躯壳,重新骑上?车,回到了园区。
他需要想出更多更稳妥方案,保证目的达成。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南乙原路翻墙回去?,躲过了工作人员,避免了被罚禁言。
等他打开宿舍门,客厅已经熄灯。
浑身湿透,特意放轻的每一步都?留下水渍,南乙感到有些好笑,自己这样子?好像一只溺死的水鬼。
正这样想着,卧室门竟忽然打开了。
秦一隅站在黑暗中,抱着胸倚上?门框,黑得发亮的双眼凝视着他。
一种软弱的情绪忽然间泛上?来,南乙极力地往下压制,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却仿佛回到溺水前那一秒,拼命地抓住飘过来的那块浮木。
救我。
冷静好吗,别?把?他扯进来。
两个声音在脑中缠斗,就在南乙试图深吸一口?气摆脱这一切时,他的手臂被握住了。
而他的另一只手,按上?卧室门边灯的开关?,下一秒,南乙被拉进来,从冷寂的黑暗,进入散发着暖色调光芒的安全领地。
关?上?门,秦一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低着头,声音很轻。
“怎么淋成这样了?”
他穿着柔软的浅灰色棉质睡衣,散发着新鲜的柑橘气味。
南乙感觉放松,但又预感他会做什么,于是下意识开口?说:“我身上?很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