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那时候的他头晕耳鸣,盯着屏幕里僵硬的鸟,浑身无法动弹。
第二天他将张子?杰狠狠揍了一顿,这还不够,他甚至想找到南乙,告诉他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还没来得及这样做,南乙便冲到了他所在的教室,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像恶鬼一样攥住了他的衣领。
他双眼通红,嗓子?却好像几近失声那样,但还是努力地、歇斯底里地高声喊着什么。
杀人偿命?
什么意思?……陈韫懵在原地。
不是鸟吗?那不是我杀的。
你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这么恨我?为什么……
那只乌鸫的死像是一个预兆。
南乙愈发无视他,而陈韫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靠愈发极端的施暴去?吸引注意。
知道他不想告诉自己的家?长,他就霸凌到他瞒不下去?的程度。
围殴,造谣,打他除了脸之外的所有地方,把?书?撕烂、扔湖里,在光荣栏单独把?他的照片涂黑,摁在地上?踩他的头,羞辱他最特殊的眼睛,用胶带缠住他的嘴,把?滚烫的烟头扔到他身上?,将洗拖把?的水淋在他头上?……
陈韫近乎癫狂地折磨着这个人,就像他父亲从心理上?折磨他似的。
他试图让南乙在痛苦中抬起头,好好地看一看自己。
但并没有。
就在他以为,这个人根本不是人,他没有心,不会认真地注视任何?人的时候,陈韫意外发现,南乙竟然会跟着另一个人高中部受无数人追捧、喜欢的秦一隅。
他不仅跟着,甚至用那双眼睛仔细、执着地盯着秦一隅的背影,好像一丝一毫的细节都?舍不得放过。
简直像……爱上?了他似的。
太恐怖了,太恶心了。
那一刻陈韫简直想杀了他。
这种扭曲的关?系结束于南乙唯一、也是最后一次反击。
在黑暗的北胡同,他像疯子?一样揍他,陈韫竟然在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