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太巧合了。
而且当时他明明问了,可南乙还是特意模糊了他的名字。
他是在?隐瞒什?么吗?隐瞒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他莽撞地直接发问,南乙会不会拒绝回答,会将自己缩起?来吗?
于是秦一隅也迟疑了,这还是人生中第一次。
和所有?人都不同?,南乙最初的出现直白?得像一道?闪电,可当他越靠近,越深入,越是会探到更多的秘密。
他是层层嵌套的谜团,总会让秦一隅想到寒冷的、被大雾笼罩的西?伯利亚森林。
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怎么会活得像迷宫一样。
继续摸索下去,除了好奇,秦一隅还觉得难过,好像掉入一片冰冷的湖里,四处都是漂浮的碎片,每一片都很割手?,都是南乙的过去。
回去之后的那个?晚上他有?些失眠,可南乙似乎很累,早早地就睡了。
秦一隅小声地叫了他的名字,没有?回音,于是他离开了自己的床,轻手?轻脚地钻进南乙的被子里。
明明开着暖气,可南乙的体温却还是很低。
他躺下来,小心地靠近,胸膛紧贴上他的脊背,像是两片被雨水黏住的叶子,试图将温度传导给他。
明明已经很轻了,可南乙太警觉,立刻动了动,好像被吵醒了。
“嗯……”他皱着眉翻了个?身,面对面,没睁眼,只嗅了嗅味道?,手?向前,抓住了秦一隅胸口的睡衣布料。
“你又梦游……”
后面两个?字他说得含混不清,秦一隅没能听清,因而他靠近些,亲了亲南乙的嘴唇,小声问:“我又怎么?”
南乙蹙着眉,仿佛没听到他的提问,只自顾自含糊地说:“别亲我……”
秦一隅笑了。
我可是越不让干越是要干的人。
所以他又亲了亲南乙的鼻梁。
嘴上拒绝,可睡梦中的南乙像是受某种惯性的驱使,挪了挪,靠入秦一隅的怀中。
他的姿态和动作,都流露出一种平时没有?的脆弱,仿佛很依恋他似的。
秦一隅如愿以偿地将他搂住,感到满足,手?掌轻轻抚着南乙的后背,吻了吻他的发顶。
“睡吧,你太累了。
”
抱着南乙后不久,他也睡着了。
再后来他是被光线晃醒的,但实在?睁不开眼,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