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收买了那个孩子之后?,偷偷地跟了过去,隔着许多开得正好的格桑花和虞美人,躲在一棵长得茂密的大树后?头盯着。
他看见秦一隅坐在院子外,小心地拆开了包装现在他才想起来,那时候秦一隅的手就不太灵活了。
他也清楚地看见里面一块块整齐码好的点心,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悄悄离开了。
“那枕头呢?”秦一隅温柔地抚摩着南乙的眼角,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晃动的睫毛,“枕头也是你妈妈做的?”
“是我?做的。
”南乙的声音又变得很低了,好像怕被听见似的。
“我?妈那段时间睡不好……”
因为舅舅走了,她偷偷地哭了好多天,头痛到根本睡不着。
南乙知道,自?己的痛相较于母亲而?言,或许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毕竟,她早年丧父,又失去了母亲,后?来还失去了唯一的弟弟。
他们都很清楚,舅舅的死不是意外,是人为导致的,可又无?能为力。
得知舅舅死讯的那一天,妈妈彻底没有了血肉至亲。
想到这里,南乙还是觉得很痛,他顿了许久,才又继续。
“我?爸去市场上买了甜荞麦壳,还有一大袋儿薰衣草,在大太阳底下码开晒着,我?问他这是干什么的,他告诉我?,他想给我?妈做个枕头。
”
不知怎么的,听着他说话,秦一隅竟莫名地想到了那副场景,阳光灿烂的午后?,南乙站在爸爸面前打着手语,爸爸也给他回应。
很安静,没有声音,只?有爱在指间静静流淌。
“所以,你偷了爸爸的荞麦壳给我?做了一个?”秦一隅故意逗他。
南乙瞪了他。
“我?管他要的。
”
“叔叔没问你给谁做吗?”秦一隅蹭了蹭他的鼻尖。
“没有。
”南乙低声说,“我?们一起做的,他教我?选料子、裁布,缝好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