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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忽然就被蛊惑了,他放下手里的酒瓶,站起来,酒精恰如其分地蒙蔽住一部分理智,怂恿着他穿过?客厅的盈盈笑语,推开了卧室的门,走进去,再关上。
锁好门一转身?,他正好和从洗手间出来的南乙迎面撞上。
晚上六点半,天色将暗未暗,房间没开灯,是深蓝色的。
戴着眼?罩的南乙只露出一只眼?,昏暗的光线下,他变成一尊被嵌了单颗宝石的石像,不说话,也?不动,只默默注视着秦一隅,看不出丝毫情绪。
秦一隅知道自己没醉,但他想装一装,于是借着酒精的名?义靠近,停在南乙面前。
“你眼?睛没事吧?”他伸出手,“我看看?”
指尖差一点触碰到眼?罩,但很快,南乙便躲开了。
这一瞬间秦一隅仿佛忽然被什么击中,记忆飞速地回溯,昏沉的房间忽然变成白茫茫一片,是一个大雪天。
他帮过?一个戴着眼?罩的小孩儿,个子瘦小,头发遮住脸。
那张模糊的脸孔渐渐地与眼?前的南乙重?叠,再与那个幽灵般的身?影重?叠,三个人,记忆里的三片阴影。
秦一隅蹙起眉头,顿在原地,有些不敢想。
南乙走开了。
他默不作声来到秦一隅床边,莫名?其妙抓起那团乱七八糟的被子,抖了抖,认认真真地铺好。
秦一隅傻眼?了,都来不及细想刚刚的事,跟过?去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嫌我床乱啊?”
南乙没说话,抽出手,转身?来到秦一隅的书桌边,把?散了一桌的笔一一盖好盖子,放进笔筒,又?合上那些书和笔记本,码得整整齐齐。
“你不跟我讲话,还替我收拾东西,到底什么意思?”秦一隅真的读不懂,走过?去拉住南乙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