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说:“他没捱过?中考就走了。
我很难过?,因为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从他走的那天起,我就开始留长?发了……后来也?有人议论我,但我不在乎了。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一直没有走,他还陪着我,就像我的头发一样?……”
说到这里,他笑了:“是不是有点儿瘆得慌,又?吓到你们了吧。
”
大家彼此望着,没有说话。
迟之阳有些眼?酸,拎着酒瓶靠过?去,用力地抱了抱他。
“我帮你编辫子吧!”
这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突然间将过?于悲伤的气氛破开,大家也?都笑了。
找秦一隅要了一堆发圈,迟之阳、穗穗、闽闽、礼音和绣眼?,五个人将李归围住,给他编辫子。
这画面好笑又?温馨,整个客厅仿佛被暖融融的光充盈着。
忽然间,一阵钢琴声传来,区别于音响里的盯鞋摇滚,断断续续,是手弹的。
所有人都朝着琴声望过?去,是严霁。
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客厅角落的那架钢琴前,钢琴上还放着他喝了一半的红酒。
快要消逝的夕阳下,他穿着的米白色针织衫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他低垂着头,平时总是很齐整的头发此刻有些散乱,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略过?,音符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
伤感?,压抑,情绪充沛。
“这是你现写的?”秦一隅端着酒,走过?去,靠在琴旁细细听?着。
“嗯,听?到大家聊天,脑子里忽然有了一段旋律,弹一弹试试。
”
“继续。
”
秦一隅也?放下酒,坐到长?的琴凳的另一边,手指放在琴键上,试着与他合奏。
这段可以?做主歌了。
南乙想。
他试着去想象贝斯的低频应该如何,很快,吉他和弦出现,是阿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