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乙眼?睛不太舒服,眯了眯眼?:“没有。
”
回到?宿舍,迟之阳和严霁正?在客厅看阿迅收藏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啤酒,秦一隅也凑上去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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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喝酒啊?”
阿迅听了,摇头:“不是很爱。
”
“那买这么多?”秦一隅拿起其中一瓶,“樱桃味儿?那不跟止咳糖浆一个味儿吗?”
“我只是喜欢收集啤酒瓶。
”阿迅说,“酒的话……如果在家,我爸和我弟会帮我喝掉。
”
他在手机相册里翻找出之前拍下的照片,有用酒瓶做出来的茶几,很漂亮。
秦一隅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南乙不在。
这才意识到?他很早就?回房间了。
于?是他也悄悄回去,瞧见南乙正?坐在床沿,仰着头,在滴眼?药水。
可?他抬起的那只手有些?抖,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放下来,又重新抬起,再试一次。
次数太多,秦一隅都看不下去,直接走过去,站在他的对面,手自然而?然地从南乙手中拿过那瓶小小的眼?药水。
“我帮你。
”
他轻轻扶着南乙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南乙的眼?睛有些?微红,但很亮,脸颊上淌着没能好好滴入眼?中的透明药水,在灯光下变成一抹流动的光,像眼?泪一样?。
秦一隅脑中不禁产生?出一丝幻想他清醒时掉眼?泪是不是也这样??望着他,静默地流着泪,很执拗,也很脆弱。
尽管这念头消失得也极为短暂,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一张好看的脸的确会引人遐想。
在这份遐想的推动下,秦一隅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拭去脸颊上的透明药水。
这动作显然有些?越界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
”南乙稍稍往后退了退,试图从秦一隅的手中逃脱。
可?他没能成功,扶住下巴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你的手都抖成这样?了。
”
秦一隅说着,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指腹摁在皮肉上,不轻不重地揉了几下,“可?以什么?”
“练琴再专注也要休息,否则轻则腱鞘炎,重则是长期的伤病,你又不是刚开始学琴的小孩儿,这些?还需要我跟你说吗?”
平时插科打诨惯了,这是他少有的用这种严肃、甚至带有几分规训意味的语气对他说话,南乙有些?不适应。
而?他提及伤病,更是令他想到?秦一隅自己的手伤,即便是想反驳,也忍住了。
见他不说话了,秦一隅的语气又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