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受害人吐出舌头,展示自己的伤口?。
南乙实在是不想再回忆起更多细节了,也不想满脑子纠结这家伙到底是深柜还是恐同,这些都跟他?没?关系。
他?只?想冷静一下。
“我怎么这么可怜,睡个觉把自己弄得满嘴都是小伤口?,昨晚也没?做吃东西的梦啊。
”他?又伸了一下舌头,“你帮我看看伤口?深不深啊,感觉有点……”
“闭嘴。
”南乙生平第二次脱口?而出。
秦一隅眼睛睁大?,刷一下把舌尖收回去,闭上了嘴,无?辜地眨了眨眼。
“你果然生气了。
”
南乙没?辙了,“没?有。
”
“你就是生气了。
”
“没?有。
”
“你生气了。
”
“都说了我……”南乙超强的情绪管理?在这一刻濒临失控,可就在他?即将发作的时候,秦一隅却忽然伸出手,靠近他?侧脸。
节奏突然被打乱了。
“头发没?扎好。
”
他?将散落在脸侧的头发撩到南乙耳后,动?作很轻,声?音也轻飘飘的。
“散开了。
”
特殊待遇
南乙脑子一片混乱。
秦一隅的指尖擦过耳廓的时候,他产生了一两秒的迷惘。
这明显是超出他预设的动作,是危险的动作。
于是他下意识偏头,躲了躲,而后重新扎好头发,低声说了“谢谢”,企图独自走开,但很显然,秦一隅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依旧吊儿郎当地跟着他后头,寸步不离。
以前他从没想过觉得这人会这么难缠。
上?学时他明明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尽管随便开个口,就能呼朋唤友,但他更喜欢一个人待着,弹琴或是睡觉。
“南乙我饿了,想吃东西。
”
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开发出?自动跟随的功能了。
“吃点药吧你。
”南乙说。
最?后一次彩排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连续几天缺乏睡眠,四人状态都不算好,工作人员也连续熬了几天,颇为疲累。
所有?人都不太在状态,而南乙却注意到迟之阳表情不太对,直接叫停,走到鼓凳前。
“哪里不舒服?”他问道。
迟之阳仰着脸,愣了一秒:“啊?”
南乙直截了当:“别撑了,说吧,你脸色表情都不太对,刚刚两次彩排鼓都拖拍了,这不是你会犯的错,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