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别说写歌了,咱们现在连怎么做乐队都是一头雾水,一丁点儿经验都没有!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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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伸长了腿,踢了一脚秦一隅的椅子腿儿,“哎,你可是咱们四个里头唯一有经验的,就没点儿想说的?”
秦一隅乐了:“我的经验就是……鼓手一般都挺会剁馅儿的,哎咱们能包饺子吃吗?”
“你有病吧!”
“好吧不开玩笑?了,经验真的有。
”秦一隅一本正?经,顿了顿,“鼓手一般还挺难脱单的,因为看不见脸。
”
“我就不该让你张嘴……”
南乙伸出手:“停。
”
严霁干笑?了两声,拿起?手机:“要?不咱们还是搜一搜吧?”
他一边打着字,一边念出声:“如何组好一支乐队……”
秦一隅屁股不离椅子挪着凑过来:“怎么说的?”
“第一条。
”严霁眯了眯眼睛,神情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秦一隅替他把答案大声念了出来:“不要?和队友谈恋爱!”
念完,他大笑?一声:“哈!对咱们四个男的来说,这真是好有建设性的意?见呢。
”
第一次深夜排练无疾而终。
耗着也出不来成果,严霁建议他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点来写歌。
凌晨一点,四人打道回?府,各自回?了房间。
独来独往惯了,突然要?和人同住一间房,这个人还是秦一隅,南乙不大适应。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和秦一隅保持仅自己可见的距离。
洗澡时,他又走了神,思考要?怎么才?能在同处一室的情况下,瞒住秦一隅,做自己要?做的事?这实?在不简单。
不过等他洗完出来,秦一隅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墨蓝色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开着,淡黄色光线丝丝缕缕晕开,沉没在夜色中。
他的床单也是暗蓝色的,南乙没戴眼镜,水雾将视野蒸得暧昧不清,只剩模糊的色块,整间房溶成一方夜晚的泳池。
秦一隅的背肌随呼吸微微翕动,好像漂浮在水上。
直到此时此刻,他依旧感觉不现实?,秦一隅离得越近,越不真实?。
比起?不够清楚的视野,南乙清楚地闻到了秦一隅身上的味道。
他对气味很敏感。
这一点是中学时发现的。
那时的他知道了秦一隅会在琴房的隔壁睡觉,有次路过,后门敞开着,里面?窗户也都大开,风呼啦啦吹了一阵,一张草稿纸飞了出来,飘到他脚边。
草稿纸上一半是数学题,另一半则是吉他谱。
那仿佛是种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