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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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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花了十几秒,独特的贝斯基调就被打下,并非只是垫着,做托底,做陪衬。

     而是毫不掩饰地与他的吉他拉扯、交锋。

     是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却又保持着同一频率的情感共鸣,每一处律动都恰到好处,浑然天成,好像能完完全全听懂他写的歌。

     手下意识握了拳,这一刻,年少的灵魂仿佛重回这具身体,跟着眼前这个男孩儿,一起放肆、酣畅淋漓地合奏着。

     南乙低着头,打湿的额发半掩眉眼,黑灰色渐变的贝斯几乎和他整个人长在了一起,发梢的水珠滴在琴上,似乎也变成音符。

     指法、律动和节奏编排都无可挑剔,干脆利落,低音旋律如隔着玻璃的大雨,错落有致,倾泻而出。

     如果闭上眼听,一定会认为这段贝斯线出自苦练多年、技巧娴熟的老手,就算是发出来让人学,也没几个人弹得明白。

     而他才十八岁。

     想到方才南乙说过的话,秦一隅在心中否认了。

     怎么会是因为他才弹贝斯? 这个人……分明天生就是要成为贝斯手的。

     最后一个音结束,南乙轻轻将手压在弦上。

     一首demo的时间不过两分钟,很短暂,但弹完这一曲,他却好像花了数年。

     拿着自己拥有的第一把琴,弹完为秦一隅的歌写过的第一条贝斯线,南乙终于走到了他面前。

     射中的不是十环,算达成目标吗? 南乙不确信,但他喜欢把选择权交到对方手里。

     “谢谢你的音箱,效果还不错。

    ”他拔下来,背好琴,也捡起地上的帽子,看了一眼垂头坐在沙发上的秦一隅。

    他头发散落在脸侧,遮掩了全部的情绪,安静得反常。

     南乙没告别,开门离去。

     下楼时,心依旧跳得很重。

    他深深吸了口气,拨了迟之阳的电话,但只有忙音。

     外面雨势依旧,他戴上帽子,打算和来时一样骑车去排练室。

     突然,他听到了声音,但并非从电话里传来。

     “哎,贝斯手。

    ” 循着声音,南乙在雨中抬头,雨水恣意落在他脸上,模糊了双眼。

    回忆在恍惚间也一同铺展开。

    秦一隅打开了窗,和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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