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白泽被锁链捆缚拖入无边无际的深渊,玄烛代替祂来到人间。
他已经不是白泽了,而是魔神的座下囚徒。
姬司谕卸去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墙上,额前的发丝遮住了他的双眼,将所有情绪隐没。
玄烛从他肩后钻出来,安抚般用刀柄上的血色宝石轻轻蹭了蹭他的面颊。
它的影子落在墙上,没有出现巴掌大的小刀,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昂首挺胸的瑞兽。
瑞兽头顶上的角贴着姬司谕的侧脸,用这种无声的方式陪伴着他。
棠溪靳见到这一幕,心脏好像被挖空了般,疼到几乎难以呼吸。
他松开手狼狈地倒退几步,又一口鲜血从他喉间涌出,他一时有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跌坐在地上。
秘密既已暴露,他不再隐藏,从空间指环中取出一枚纯黑色的令牌,贪婪而放肆地汲取缠绕在令牌上的黑气。
原本即将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的充满怨戾的金乌火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捆缚住,无可置疑的将之拉进黑暗的深渊。
如若时一沅在这儿,定然能认出来,这块令牌和她从黑色天赋者身上得到的那块除了数字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荒芜星域的海盗群里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得到魔神令的人在濒临绝境之际,可以向魔神索要一个愿望,魔神会满足TA的一切要求,条件是用许愿者最珍贵的东西交换。
良久,姬司谕抬起头,“你用什么和魔神做了交换?”
棠溪靳收起魔神令,再次抹掉唇边的血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第144章吃吃吃(144)
用什么和魔神做了交换?
棠溪靳在心里反问自己。
当年只剩半条命苟延残喘的他还有什么能被魔神看得上眼的东西?
姬司谕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总喜欢赖在父亲母亲哥哥怀里撒娇的小孩子了,在过去漫长的十九年岁月里,他学会了很多很多东西,包括隐忍、也包括控制情绪。
他把自己从巨大的恐慌中抽离而出,望向沉默不语的棠溪靳。
这次,姬司谕不打算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摸了摸钻到自己胸前口袋里躺平的玄烛,抬步挡在楼梯口,大有棠溪靳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就继续僵持在这儿的架势。
明明他曾冷笑地告诉棠溪靳自己不是得不到玩具就耍赖的小孩子了,可他此刻的举止依旧像极了当年因为哥哥出门玩不带他而半夜堵在哥哥床头,非要和哥哥一起睡的小白团团。
棠溪靳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般道:“除了我的拟态,祂还能看上什么?”
一个人怀着强烈的怨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