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了小白泽又怎么样?她凭什么相信你这个屠戮她满门的仇人,为你寻找当年的真相?就凭你说魔神军团是被陷害的?”
“你以为用令牌的秘密作为交换,我就会帮你去接触白泽?赤狼,十余年的监狱生活,三年的亡命生涯,就让你长了这么点脑子?”
“令牌在我手里,你说的那些东西不过是印证了我的猜测,他具体有什么用你不知道,魔神冢在哪我瞧着你也是不清楚的。
就这么点资本,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与我公平交易的资格?”
“三年来,棠溪皇室没找到你把你弄死,真是有够废物的。
”
她每说一句,赤狼的脸色便差上一分,额前的青筋也是鼓鼓地跳,仿佛一只被捕兽夹夹住了尾巴的恶狼,随时有可能暴起伤人。
时一沅宛若没有见到他难看至极的神色,拉起兜帽,起身往外走。
短短几秒钟,赤狼额前便聚拢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它们争相滚落,啪嗒啪嗒滴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
时一沅的话和最近发生的事情像电影片段一样在他的脑子里轮番播放,一次又一次凌迟着他的认知。
他识人不清,丢失令牌,使其落入他人之手;小白泽之事何其重要,他说漏了嘴让下属们知道,心慈手软不忍心永绝后患,也没有想过补救,致使知道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多;他未曾考虑过图腾家族的血脉身上是否有秘密追踪标记,便直接将他们带回自己的落脚处……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蠢不可言。
他根本看不透姬青沅,却依旧因为她的年纪而看轻她,试图在她面前耍心机。
交易,姬青沅什么时候答应和他做交易了?
因为她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把他救出来,甚至让他知道了星门的存在,所以他飘飘然了,觉得她对自己一定有所求,觉得自己是被她邀请上船的客人。
不!他不是!
他只是姬大小姐无聊时,从棋盒中捻出的棋子,不是他,也会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