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明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却让人有股脊背发凉的冷感。
漫长的一周时间足够赤狼思索很多事情,但等待也使得他焦躁不安。
未曾想时一沅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赤狼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没能派得上用场。
不过,他清楚自己拥有哪些筹码、想要达成什么目的,也知道这些习惯了高高在上的顶级贵族喜欢摆谱。
既然要合作、要交易,而他又承了对方的情,也愿意放低姿态,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贴着裤缝,直挺挺弯下腰道:“此次多谢青沅小姐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时一沅摘下兜帽,懒懒瞧着他,“感激?”
声音很轻,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语调回转间,她嗤笑:“你的感激值多少钱?抵得了我花出去的那些钱吗?”
赤狼心头打了个突。
别说是虚无缥缈的感激了,就是他这条命也请不起当天在碧琼之海参与行动的人。
那群在刀口上舔血只认钱不认人的通缉犯先不提,仅是那个去接应他的斗笠男人,就不是出钱能请动的。
思索间,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想出来怎么应付我了吗?”
赤狼立即抽回心神,彻底没了侥幸的心理,更不可能再有之前逼她吸收黑色结晶时猫戏老鼠般的傲慢。
思绪百转,他收回全部试探,下定了决心,嘭一声单膝跪地,“您若有需要,在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无怨言。
”
跪的倒是快。
时一沅轻笑了声。
这条恶狼抓她的时候恐怕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跪在她面前,百般忐忑地揣摩她的心思。
“我也不用你去上刀山下火海,不过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而已。
”话是这么说,她却没有让人起来的意思。
习惯了领头的恶狼,即便是被猎人带回了家,也不可能像摇尾乞怜的狗一样低下他高傲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