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姬司谕顿了顿,促狭道:“我想着妹妹须得见见大世面,准备带你过去瞧一瞧,免得下次再哭成小花猫。
”
时一沅:“……”
便宜哥哥还没出戏?
“是今晚去,还是明晚去?”姬司谕犹如没有看到她凉凉的眼神,妥帖地询问。
“哥哥不是已经来找我了吗?”时一沅转头看向训练场的入口处。
她的目光刚落到路灯下,姬司谕便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配上军装制式的校服,衬他犹如立在民国街头的青年少帅。
便宜哥哥这张脸,这通身的气质,寻常人比不得,更模仿不来。
如果把时一沅见过的人比喻成画作,那他无疑是其中最浓墨重彩的一幅,叫人印象深刻,见之难忘。
他也不过来,拿着糕点盒立在路灯下,任由虚拟屏幕飘在面前,还故作吃惊地呀了声:“妹妹的感知好敏锐。
”
正面向训练场外的沈执听到声音下意识看过去,正好对上那双冷沉沉的墨色瞳孔,明明眉宇之间尽是笑意,眼底却犹如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任何情绪。
危险!极度危险!
沈执遏制住狂跳的心脏,僵硬地低下头,强行错开了那道幽冷的目光。
时一沅的视线从沈执身上掠过,对旁边的棠溪雅道:“我今天还有事,先不训练了。
”
棠溪雅好奇地打量了姬司谕两眼,觉得他好像比上次在宴会上见到的更好看了,连忙嗯嗯了两声:“你先去,我一个人没问题,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沈执。
”
“是吧?沈执!”她扬声道。
沈执仿佛受惊的鸟雀,连点了好几下头。
时一沅笑着穿上外套,快步朝姬司谕走去。
棠溪雅小声嘟囔:“怎么青沅的哥哥们都对她那么好?我就只有兄长对我好!”
昨天晚上训练结束的时候,姬青池那个据说对谁都爱搭不理的高冷批竟然骑着独角天马过来给她送水果切,可羡慕死她了。
沈执小弧度抬起头,正好看见时一沅笑着接过姬司谕递给她的糕点盒,两人的身影一起消失在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