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远赴河套抗击柔然。
”
云起嘴角抽搐,只觉天地之大,竟有如此不可思议之事。
十二岁带兵打仗,那该是怎样不世出的天才。
拓跋锋又道:“这里说了,先祖双眸如狼,琥珀棕,战后感谢突厥部出力,亲自祭拜狼神,并于脖颈后纹上青狼刺青,三拜以谢草原苍生。
与突厥族人相约,终北魏一朝,兵戎不过长城,至此突厥七十二部恢复自由身。
”
云起花痴状道:“真了得,十六岁。
”
拓跋锋吃起祖先的醋,悻悻用书朝云起脑袋上一拍,怒道:“不念了!”
云起忙赔笑道:“那你既是鲜卑血统,又是突厥人……”
拓跋锋煞有介事道:“杂种。
”
云起笑了起来,拓跋锋将云起牵着,带他小心走到帐外,道:“太阳快下山,四十九日了。
”
四周传来不真实的喧哗声,来到克鲁伦河近十天了,云起什么也听不懂,耳朵里尽是一群突厥粗人瞎嚷嚷,额头被摸来摸去,时而听到拓跋锋温暖的笑声,并被他挡在身后。
绿洲对云起来说有种难言的陌生,突厥人的生活习性他也完全不习惯,只有拓跋锋时刻握着他的手腕,或是搭着他的肩膀,把他认真地保护着。
拓跋锋朝远处喊了句什么,又听方誉清脆的童音远远传来。
“跟我走。
”拓跋锋笑道:“这边。
”
“有木刺,小心。
”拓跋锋领着云起爬上一处木垛。
傍晚的微风扑面而来,带着烤肉的气味与美酒的醇香。
拓跋锋站在云起身后,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语气中微有点紧张。
“云起。
”
“嗯?”云起蒙着眼,茫然笑道。
“你觉得……师哥……嗯。
”
云起蹙眉道:“什么?”
拓跋锋略带无措,仿佛心里在作一个极其重要的抉择,许久后下定决心,道:“云起,跟着师哥罢。
”
云起莫名其妙道:“一直不就跟着你么?说什么傻话?”
拓跋锋松了口气,笑道:“师哥疼你……”
云起忙叫唤道:“别发疯!”
云起想也知道,俩人现在定是站在高处,要在这么高的地方被“疼”,只怕顷刻间就要被草原上的族人看得一清二楚,那可万万不成。
拓跋锋笑着解释道:“不不,师哥不是那个意思。
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