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
云起疲惫的声音续道:“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
“还记得师娘唱的曲儿。
”
“嗯。
”
拓跋锋脚下不停,盲目地走着,呆呆问道:“好点了?”
云起含糊答了,拓跋锋大手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令云起想起小时候,徐雯哄他入睡时的抚摸。
“什么时候了……”云起艰难地直起身子,道:“湖水咋涨这般高?”
破败的荷叶浮在水面上,随着冷风一漾一漾,飘向桂花树的树干,水直过马膝,拓跋锋涉水哗啦哗啦地走进树林,茫然道:“师哥没用。
”
云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有吃的么?饿死了。
”
拓跋锋摸摸自己肚子:“没有,火折子湿了,生不起火,寻几只青蛙生吃?”
云起险些又吐了,忙道:“算了,当我没问过。
”
拓跋锋耳朵动了动,警觉地听到了点声音,道:“在这里等着。
”
拨开树枝,一汪茫茫水面上,立着一处楼阁。
楼阁中丝乐传来,笛声悠悠地沿着水面荡开,拓跋锋攀在枝杈上眺望片刻,无声无息地入水,朝亭子泅了过去。
楼内显是设宴,四周划开五六条小船,船上俱有亲兵把守。
楼上,楼下分为两间,下间有教坊女子吹笛,上间则是数名官员设宴饮酒。
拓跋锋湿淋淋地在看守死角处钻出水来,抹了把脸,一个闪身躲进屏风后。
吹笛女子险些便要尖叫出声,拓跋锋迅速将其嘴捂住,继而缓缓放开。
拓跋锋微笑道:“春江花月夜,谱子上有一处错了。
”说着两手环过那乐娘粉颈,修长指头于乐谱上一点,拉着她纤手按在笛孔上。
“姑娘请继续。
”
乐娘脸泛微红,见这俊朗男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