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抿唇,脸上毫无半分血色,定定看着云起,又道:“最后说:燕王若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便将大军遣回北平去,自留于京城外,待太祖灵枢出城之日,再以罪臣之身尾随其后尽孝。
”
云起跳下井栏,朝宫门处跑去。
“去哪,云哥儿!”
云起不答,已跑得远了。
朱棣一眼便认出了京城牌楼上,白灯下的云起那漆黑侍卫锦服,由衷赞道:“我发现雯儿与云起真是姊弟连心,难怪起个名儿都起成一系列的,你说雯儿猜云起的心思咋就这般准咧……”
拓跋锋冷冷道:“行了。
”
朱棣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朝牌楼高处的云起吹了声口哨。
朱棣朝拓跋锋道:“我这就去了。
”
朱棣走出一步,拓跋锋跟上一步,朱棣眯起眼,道:“你不许去。
”
拓跋锋执拗道:“我要去。
”
朱棣咬牙切齿道:“你不能去……”
拓跋锋不答,又跟上一步。
朱棣道:“狼崽子喂,不能去,你想害死王爷?”
云起蹙眉,紧盯着朱棣与他身旁隐没于黑暗里的那名高个子侍卫,瞬间紧张起来。
朱棣与那高个子简短商量片刻,继而缓缓朝城门走来。
拓跋锋沿着城墙外沿溜到偏僻处,仰头眺望,继而从腰间解下一只三爪钢钩,甩了个旋,当啷一声挂于城墙顶端,鬼魅般攀了上去。
拓跋锋在城墙上稳稳站定,头也不回地收回钢钩,抽刀,朝背后一刺,瞬间杀死一名巡城卫兵,紧接着如一只夜枭扑向民居屋顶,几下纵跃,落地,嗖然钻进马车底盘。
嘴里咬着绣春刀,死死抓牢。
马车缓慢驰向皇宫。
拓跋锋安静听着车中传来对答。
“哎哟小舅子,轻点……”朱棣笑嘻嘻道。
云起松了箍着朱棣手腕的手掌,问道:“刚跟着你那人是谁?是老跋?”
朱棣一本正经道:“从来不认识哪个老跋。
”
拓跋锋蹙眉。
云起道:“老跋过得如何?”
朱棣想了想,撩起车帘朝外看了一眼,道:“金陵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