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还有几个小厮,见这边突然见了血,尖叫着乱成一团,雁三琏甩了一把小扇上的血迹,略一甩手,指间飞出几颗小石子,嗖嗖打在那几人穴道上,顿时几人软软倒在地上。
雁三琏拖着年闻上了楼。
幽暗刑室里,年闻被绑在从前绑过雁三琏的地方,垂着头,浑身经脉骨骼破碎,只剩一张嘴还能说话。
雁三琏侧身靠在对面的椅中,拿小扇点着木椅把手,轻声问,“好个吃里扒外的毒师大人,来吧,把你知道的都吐出来,多说一条,死的时候就少让你受一分罪。
”
在影宫里,刑讯逼供是家常便饭,雁三琏早已受惯了,逼供他人更是信手拈来。
雁三琏缓缓起身走到年闻旁边,手中小扇划过他脸颊,靠近了眯眼温柔问他,“莫非你以为被我识破以后,聂夫人还能救你吗?别太天真了。
”
年闻气若游丝,呜咽道:“我说……”
“九公子是阴阳药体……”
“他被……”
半个时辰以后,雁三琏重新蒙上黑缎,出了兰香居。
兰香居外落了满树乌鸦,倏地飞走,待到雁三琏离开又飞回来,叫得嘶哑凄惨。
。
信阳离洵州已不远了。
翻进齐王府的后院时,那抄手游廊还在,住处依旧,院里的樟树也仍在西风里瑟缩。
黄叶西风,物是人非,也仅仅是有些荒凉。
雁三琏回了自己住处,屋里空荡荡,落了不少灰尘,有一股霉味,东西都在从前的地方放着,似乎自他走就没再动过。
四处看了看,慕雀那孩子似乎早已不在这住了,大概是被影六影十他们接走了吧。
桌上的红翡珠还仍旧放在原处,雁三琏心里疼了一下,把散落的翡翠珠都捧起来,贴在心口,再全都塞进衣襟里。
雁三琏在自己住处翻了个遍,却一直没找到。
忽觉背后有人,雁三琏警惕转身。
先入眼的是一片漆黑的墨云锦衣,影四正斜靠在门口,指间转着一把嵌着紫石的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