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三琏犹豫地伸出右手与他相握,“你手长好了吗,会不会伤到筋啊。
”
“长好了,早就不疼了。
”
年九珑握着三哥的手,两人手背青筋暴起,雁三琏起初还不敢用劲,后来渐渐发力,手筋绷出来,骨节发白。
“啊。
”
居然被九九掰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年九珑揉着酸痛的手腕得意地看着三哥。
雁三琏揉着手腕愣了半晌,摸摸九九的脑袋,然后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不高兴了。
”年九珑把三哥圈在怀里,贴着耳朵问,“别生气啊,干嘛这么小气。
”
雁三琏撵着掌心的薄茧,垂眼道,“是你说的,我该退休了。
不过你正是好年纪呢。
”
“不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年九珑慌了,从后边抱紧雁三琏的腰,攥着他手,“三哥我知错了,我那时候是没长脑子,我有病,三哥一点都没…”
“你说的没错……”雁三琏微微皱眉道,“我八年前拿下赌武台的青刚玉牌,现在很久没上过斗台了。
后生可畏,我想我一定不行了。
”
“那只是你自己觉得而已。
”年九珑根本不觉得三哥比从前弱,反而气场强了不少。
千金奇药碧莲心都用上了,经脉复原只是时间问题。
雁三琏在影宫里早已伤了身子根本,二十岁绝非他真正的功夫顶峰,此番经脉复原也连带着之前的旧伤一齐恢复,只会让他更胜从前。
雁三琏轻轻抓了一下九九的掌心,年九珑打了个寒颤,等候发落似的僵着身子等三哥说话。
“也好,以后就能安心让你伺候我了。
”
年九珑扳过三哥的身子,满脸惊讶,“我没听错吧,以后就能安心让我伺候你了?”
“不是这个伺候,你等等……别扒我衣服啊刚穿半天呢……”
……
不扒衣裳的结果就是又被九九强行拖出去玩。
雁三琏也在渐渐适应人多的场合,不用再躲进九九影子里走了。
不远处有家热闹的三层小楼,金灿灿的匾额上书三字:朝暮楼。
大敞四开的正门望进去,乌乌泱泱人头攒动,围着一张柳木长台目不转睛,时不时鼓掌喝彩,有的突然跪地痛哭流涕,都不新鲜。
“朝暮楼,临州有名的赌坊。
”年九珑拖着三哥过去,“可有意思了,你没去过吧,我带你玩去。
”
年九珑拖着三哥就挤了进去。
“朝暮楼,朝穷暮富的有,朝富暮穷的也有,全看运气。
”年九珑领着雁三琏在大堂里穿梭,一边娓娓道来,“这地方分三层,一层就是供平头百姓们小打小闹,二楼是贵客,进去就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