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撑场子的小弟,扬起下颏怒道,“谁再不长眼找麻烦,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滚。
”
那几个男人也有点犯怵,扶着老大拖拖拽拽带走了,黑胖子还骂骂咧咧,“祁渊!有胆你等着!”
祁渊单眼皮薄嘴唇,凌厉起来格外有气势,长得比镇子上几家富公子还俊些,可惜出身卑贱,他爹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流氓赌徒,长得高大,一脸麻子,人称祁麻脸儿。
他娘是个绣娘,长得挺秀气,家里就靠着绣娘绣些缎子糊口,祁渊每日辛苦打柴换米,给他娘减些活儿。
家里还有个小的,膀子细弱也不会干活,家里穷没书可念,也没什么东西玩,挖够了蚂蚁窝就坐在门槛上等他哥回来。
从前俩人还有俩姐姐,都被他爹卖了换钱,终于生出俩儿子,绣娘疼孩子,花钱找镇上先生给取个好名,被他爹知道了,拖着头发就是一顿打,说败家娘们,有银子干点啥不好。
祁渊自小耳濡目染,也就是一粗俗不入流的混混,稍有些脸面的姑娘家都看不上眼。
憋着一肚子火回了那小破家,那小孩儿正坐门槛上望着,见祁渊回来,张开手扑过来,抱着他哥的腰,顶高兴地蹭他,“哥哥,你回来这么晚呢。
”
“走得慢了。
”祁渊心里的火顿时消了,蹭了蹭手上的土,把祁煊搂怀里揉揉,从怀里拿出本镇上淘换的旧诗书,塞给祁煊。
“没事就背背书,别瞎玩了,以后没出息。
”祁渊道。
“好。
”祁煊最听他哥的话,小心地捧着书本,恐怕撕坏了哪页。
祁渊把油纸包也塞给小孩儿,“这个你跟娘一块吃。
”
祁煊看见点心眼睛都亮了,这是过年才能吃着的东西,一手拿着纸包,一边像抱着神一样抱着他哥,开心得不得了,“哥哥真好。
”
“嗯。
”祁渊给弟弟拢了拢头发,弟弟长得水灵清秀,跟娘像,招人喜欢。
祁渊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吃肉,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