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走了不过十分钟,周立然也接到保姆电话,说家里爷爷不太舒服,喊着他回去。
他开车路过江边,看见那个刚刚接电话说有“急诊”的人,现在正双手裹紧衣服、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也不在意般在江边慢悠悠地散步。
准备按个喇叭让她上车,想了想,还是踩了油门径直开走。
窗外景色不断往后退去,坐在车里的周立然还在想着散步的那个人。
心想着这人挺有意思,明明眼里尽是嫌弃,偏还能在走之前微笑和他打声招呼,不过笑得还挺好看。
等周立然回到家,爷爷已经在房间里睡下。
听保姆说,爷爷一到冬天身体就不太好。
这几年他都在国外,爷爷一直盼着自己回来。
现在自己人倒是回来了,也是忙于公司的事情,仍疏于对爷爷的关心。
父母在看到爷爷没事以后也已经就寝,他们从没有等周立然回家的习惯。
从小到大,周立然的父母对他都是散养。
以至于他在国外四五年,也没有被父母催回国。
反倒是周老爷子,一天一个电话让孙子早点回来。
周老爷子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周霖,也就是周立然的大伯,大伯和大伯母只有堂姐周立禾一个女儿。
另一个是周立然的父亲周肃,是位大提琴演奏家,娶了古筝演奏家刘颖,育有独子周立然。
周立然并没有遗传到夫妻二人的音乐细胞,从小五音不全,两人也不甚在意,对他并没有太大的期望,只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不被世间繁琐所拘住。
他的父母,天生拥有艺术家的浪漫,活得像天上的神仙。
这使周立然养成自由散漫的个性,又格外渴望家庭温暖。
到了这辈儿,家中男丁只有周立然一人。
回国后,大伯和父母商量着想让他进入企业帮自己。
父母委婉转告了大伯的建议,并未强求,只是提出来征求他的意愿。
周立然想着闲着也是闲着,给别人打工不如帮家里做事。
没多久,就进入公司接手了新城的地产开发。
明面上,公司的人喊着他“副总”,但公司的决定权仍然在大伯手里。
大伯的意思是,新城开发是公司的重中之重,希望周立然在这个案子里出师,以后便可以单独负责项目。
周立然自然理解大伯的良苦用心,也知道大伯的意思是爷爷的期望,画个大饼困住自己,便不会再跑到国外去。
第3章、快到三十,难道不是应该嫁出去,而不是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