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拍卖会前最后一次出现在医院……
周诩像个偏执的收藏家。
一张张裁剪、装裱,甚至标注了日期。
而房间正中央,摆着一个精致的婴儿床。
旁边整齐地堆满了未拆封的母婴用品。
衣橱里挂满孕妇装,按月份排列,标签上写着“念念X月穿”
我忽然想起了他每个月让人给我送来的衣服……我担心被动了手脚,全都扔了。
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写满了"如何照顾早产儿"的笔记,字迹狂乱。
最刺眼的是婴儿床上的字条:「如果宝宝能顺利出生,爸爸付出生命也值得。
」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明明我告诉他自己怀孕那日,他还扔了堕胎药给我。
明示我不能生下他的孩子。
可背后却偷偷准备了整整一仓库的婴儿用品……
我没有再看下去的欲望。
掏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随手扔在那堆婴儿衣服上。
火苗“轰”地窜起来,映得我半边脸发烫。
薛超宇挑眉看我,“念念……”
“别说了。
”我拽住他的手腕:“走吧,这地方恶心。
”
我们穿过走廊时,火已经吞没了整面照片墙。
我十三岁时被他大衣裹着的照片,十五岁学习射击的照片,十七岁笑着吃冰淇淋的照片,二十岁被他偷拍在花园午睡的照片……
烧得真干净。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刺耳的急刹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