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样?”我抬眼看他,忽然笑了,“杀了她?还是杀了你自己?”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林霜霜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你知道吗,”我轻轻抽回手,“最可笑的是,到现在你还以为我在乎这些。
”
周诩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念念!”他终于崩溃,“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闭上眼。
“活着吧。
”我说,“活着记住,你的爱,连让我恨你都做不到。
”
周诩低头,肩膀微微抖动。
哭着哭着就笑了。
再抬头时,眼神已经变得阴戾。
揪住林霜霜的头发,离开了病房。
凄厉的惨叫随后传来。
而我已没有心思去计较发生了什么事。
10.
周诩开始用极端的方式赎罪。
他跪在我病房三天三夜,医生来赶,他就红着眼冷笑:“让我跪死在这,正好给她解恨。
”
每天醒来,我都能在床头下面压着林霜霜当天的“治疗照片”。
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她在生不如死。
身体恢复机能的某个雨夜,我拉开窗帘。
发现周诩浑身湿透地站在楼下。
手里攥着那天在地下交易场所的监控录像带。
一遍遍对着空气说:“念念,你看,我找到证据了……我找到证据了……那鬼地方就该一窝端了……”
我冷静地拉上窗帘,给薛超宇发了个定位。
附带一句:“明天出院,你来接我。
”
我的消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