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治。
“宁一宵?这么早来这儿干什么?”
宁一宵没看他,“我找苏洄。
”
徐治却说:“他走了,我们要搬家,他昨晚就先过去了。
”
宁一宵却不相信,自己往里闯。
他还是穿着陈旧的球鞋,但毫无顾忌地迈入这座华丽的大宅,佣人忙碌不已,收拾着行李,很多陈设都被蒙上布。
来到客厅,他第一时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季泰履。
季泰履瞥了他一眼,“你就是宁一宵。
”
宁一宵停住脚步,恭敬地点头致意,“我是,打扰了。
”
“有什么事吗?”季泰履显然不想让他久留,“我们正在准备搬家。
”
宁一宵说,“我想找苏洄,他在吗?我有事要跟他说。
”
“他不在,昨天凌晨的飞机。
”季泰履看了他一眼,“坐吧,有什么可以和我谈。
”
宁一宵犹豫了,但还是坐下,很快便有佣人替他上了一杯热茶。
“你和苏洄的事,我知道了。
”季泰履开门见山,气势上便压了宁一宵一头,“如果你是来找他谈这件事,大可以死心。
他的病,我想你是清楚的,但你应该不清楚这个病会给他身边的人带来什么。
”
季泰履对身旁的佣人低声说了几句,没多久,对方拿来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些类似信纸的东西。
“他自从生了这个病,说的话就没几句可信的,都是精神错乱导致的。
可能在你眼里,觉得苏洄很喜欢你,其实他躁期,对很多人都释放过类似的信号,也引起了很多误会,这一类麻烦我和他妈妈从他初中就开始替他处理。
”
宁一宵无法接受他将苏洄和他的感情视作“麻烦”,更没办法接受苏洄对他的好只是出于病征。
“郁期的时候,他有表现过对你的在乎吗?可能回应你一句话都不错了。
”
季泰履说着,挑了几张苏洄写过的信纸,推到宁一宵面前。
“他的字你应该认识。
”
宁一宵低头看了一眼,的确是苏洄写的,字迹看上去有些飘,是躁期的状态。
[好想去冰岛啊,想和他一起去冰岛的斯维纳山冰川,在那里和他交换戒指,假装在极寒星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