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一宵笑了,“我能去哪儿,今天周三,当然是要上班。
”他看上去很镇定,如果不是苏洄去过一次,什么都知道了,可能真的要被骗。
宁一宵穿上外套,走过来亲了亲苏洄的脸颊,又不舍地抱了抱他,“小猫,你怎么好像不开心?”
苏洄摇头,“没有,别担心我。
”他搂住宁一宵的腰,“你去忙吧。
”
他知道宁一宵现在有多着急,一定是想立刻赶回学校找老师处理。
如他料想的,宁一宵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家,走之前还给苏洄留了钥匙。
苏洄起来,换了衣服,拿了打车的零钱,阴沉着脸直接坐车去了季泰履住院的医院。
下车的时候,风大得可怕,医院大厅的候诊区域播放着天气预报。
“受高空槽和冷空气影响,今明两天将迎来今年冬天首轮降雪,局部地区将有暴雪…….”
69
母亲去世后没几天,宁一宵接到过徐治的电话。
他不知从哪儿得知了消息,在电话里对宁一宵安慰了几句。
但由于苏洄的原因,宁一宵对他印象并不好,对他的关心和宽慰态度漠然。
“你妈妈辛苦一辈子,没想到最后还是………唉,其实我应该多报答报答她,这两年也没有回去看过她,当初多亏了你妈妈,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
”
宁一宵不想和他虚与委蛇,“还有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怕你心里不舒服,别太难过,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徐治说,“我现在多少也能给你提供一点帮助,你妈妈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话,要是有没尽的心愿,你可以告诉我,我帮她完成。
”
宁一宵隐约感觉不太对劲,但最近事多,同事又在身后叫他,只好速战速决,“她什么都没留,谢谢关心,我要忙了。
”
宁一宵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实习考核结果竟然是不通过。
和他一起参加考核的几个学生里,无论是学历还是能力,甚至于实习期间的工作量,他都是第一,可就在他质问领导原因时,对方却说,很多事就是没有理由。
宁一宵痛恨这种没有理由的理由,却毫无办法。
他抱着纸箱离开写字楼,以为这是结束,没想到这其实才是个开始。
申请被拒,签证被拒,不顺利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当他终于意识到这些并不正常,跑回去讨一个说法时,得到的却是未曾料想的闭门羹。
出来的时候,他撞到了一个人,觉得面熟,后来才想起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冯程,纽约的学术会议他也参加了。
宁一宵低头说了抱歉,冯程摇了摇头,说没关系,他便绕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