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电视声音戛然而止,宁一宵将他抱回卧室,放到那张属于他们的床上,像座坍塌的山脉那样,压下来,给苏洄很多个吻。
苏洄像闭合很久的花,缄封了数日,被宁一宵温热的手剥开。
他看到了苏洄身上的那一行纹身,因为字是苏洄顺着手的方向写的,阅读时也要反过来,所以他们用了从没尝试过的姿势,令苏洄在大脑几近空白时,还想到衔尾蛇。
“Morethanonenight.”
宁一宵将属于苏洄的液体吐在他的纹身上,念出上面的英文。
[不止一个夜晚。
]
他转过来,吻了吻苏洄的脸,“疼吗?”
苏洄先是摇了头,但很快便说了疼,像被硬生生劈开那样疼。
“刺了很久………”
“你找谁刺的?”宁一宵咬住了他的下唇,有些狠。
苏洄眼睛含着泪,湿濛濛的,“………我自己,我在浴室里偷偷纹的。
”
宁一宵愣了愣,随即很深地吻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苏洄觉得这一夜格外绵长,他甚至昏厥过去,但醒来的时候,宁一宵说他只是睡了二十分钟。
“纹了这个,还能洗掉吗?”宁一宵半抱着他,伸手在被子里替他揉腰。
苏洄摇头,骗他,“洗不掉的。
”
宁一宵没那么容易上当,“可是我在路边看到纹身店的玻璃上都贴着有洗纹身服务。
”
谎言被揭穿,苏洄也只是理直气壮反问,“你想让我洗吗?”
“不想。
”宁一宵很少见地像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亲了亲自己的恋人,“你把我纹在身上,我很开心,但不想让别人看到。
”
苏洄耳朵有些烫,把脸埋进被子里,“谁说是你…”
宁一宵逗他,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疼得苏洄像小猫一样叫了出来。
“是你是你。
”苏洄立刻承认,也服了软,“轻点儿揉。
”
“你不是喜欢重的。
”宁一宵故意噎他。
苏洄拿他没辙,气得咬了他另一只手。
关了灯,房间一下子暗下来,宁一宵搂着苏洄,像平常一样抱着他睡。
苏洄第一次在他怀里汲取不够安全感,无论自己抱得多紧,都不够。
他很小声问:“宁一宵,你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
听到回答,苏洄安心了些,他想了想,“你以后不要讨厌你的名字,好不好?”
他不希望宁一宵想到这个名字,只有因母亲无望的感情而
衍生的痛,能快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