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蹲在角落的Eddy,他那个时候特别瘦,几乎皮包骨,也不敢抬头看别人,他的面前摆了很多很多他做的东西,一些小玩意,为了不和人交流,他用纸写了制作这些东西的想法,就挨个贴在旁边。
”
“他非常有才华,用一些没人要的废弃垃圾做出了很美的艺术品,当时我就想,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身上的创造力是我很久没有看到过的,所以我执意要邀请他来纽约,跟着我学习,进入这个行业。
”
怀特说:“但那个时候的他病得很重,不想给我添麻烦。
我记得我把他带到家里,请他吃了顿便饭,让他就留宿我家,结果这孩子饭也不敢吃太多,不敢久留,趁我们不注意,留了一张字条就跑掉了,我们大半夜到处去找他,才把他找回来。
真的像找一只小流浪猫一样。
”
“他虽然看上去非常窘迫,但餐桌礼仪却很好,比一般的年轻人都好,我就在想,这个年轻人可能是家里出现了困难,他以前说不定是富足人家的孩子,但这些Eddy从来不说。
”
“我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相处,也为他请了心理医生,梁温,你应该见过,他找了同事来给Eddy做咨询,吃药,慢慢地恢复很多,我尝试让他进入学校学习,但正规途径申请不了学籍,还不如当个助教,可以领一些工资。
”
得知这些往事的宁一宵,心中很难过,这只不过是苏洄六年来的冰山一角,但哪怕只是听一听,他都觉得痛,没办法继续想象。
交谈到最后,怀特教授将他所得知的一些信息都交给宁一宵,告诉他,“Eddy很少提起之前发生的事,但是提到过一个叫丹妮的护士长,据说照顾过他,年纪和他妈妈差不多大,会说一点中文,是个棕发蓝眼睛的女人,脖子上有一块红色胎记。
”
知道了这些,宁一宵并没有告诉苏洄,他怕勾起苏洄的伤心事,所以毫无表露,只是让卡尔根据这些信息寻找这个叫丹妮的人。
现在终于找到了。
卡尔说:“我在一个家政服务招聘网站看到了她的简历,各方面描述都和你给我的很吻和,应该是同一个人。
我白天的时候联系了她留的号码,她听说我是想问她关于一个中国男孩儿的事,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但是应该可以通过网站找到她的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