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的眼神变得有些难过,但他执着问下去的勇气也并不多,就像游戏厅里的推金山,他手里只有这么些币,投进去得不到回应,也不会吐出新的,渐渐地就没了再多试一次的砝码。
宁一宵很怕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好像在可怜自己,于是他笑了一下,伸出手,拉住了苏洄的手腕,将他
拽到自己跟前。
苏洄没防备,一下子被拉到他两腿之间,差点没站住,手扶了一下办公椅的扶手。
宁一宵望着他,伸出手,将苏洄垂落在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
他摘了眼镜,提问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蛊惑,“可以接吻吗?”
“不可以。
”苏洄断然拒绝。
宁一宵笑了,手指玩弄苏洄袖口的扣子,“接吻的时候腿就不疼了。
”
苏洄盯着他,眼睛逐渐湿润起来,像只委屈的小猫。
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却还是在自我怀疑与挣扎中跳了下去,清醒着成为这场荒唐游戏的共犯。
他低头,安慰之名催眠自己,很不情愿地亲了一下宁一宵的嘴唇,还不忘小声骂他,“宁一宵,你脑子有问题。
”
“嗯,苏老师外得对。
”
宁一宵接受了他的批评,但手掌控住他的后脑,索取了更深、更缠绵的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第一次写他俩吵架,竟然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宁一宵你等着掉马被小猫咬手吧
57
被宁一宵吻的时候,苏洄想到他说的纽约生活,以及艺术圈里没有边界感的情欲关系和混乱的社交网。
他莫名想到之前在展览上认识的一位信奉达达主义的雕塑家一个同时与两人交往的白人男性,其中一个甚至是同性,他们三人还保持着良好的社交关系。
苏洄最初是疑惑的,很想探究,倒也并非出于保守的观念,而是很好奇他们如何维持三人关系,因为对苏洄而言,爱是具有极强的排他性的。
他们说这是典型的西方式意识形态,你不可以被困在任何形式里。
苏洄不这么认为,他可以将自身遭遇过的一切都拿来做实验,唯独爱不可以。
因为宁一宵出现过,成为了那个[唯一],此后的几年苏洄就像是迷失在失去之中,不断地为自己筑造坚固的堡垒,拒绝任何人的入侵,把所有宁一宵留下的记忆都藏在里面,活得像个清醒又孤独的清教徒,与混乱之地格格不入。
但宁一宵再次出现的瞬间,这些铜墙铁壁瞬间就倾倒了,就好像找到了归属,自动投降。
当他们关系的纯粹性被打破时,形式倒塌,苏洄感到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