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卡尔问景明,像Shaw这样的人,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明明可以找能力更强的助理,为什么要一直用他。
景明那时候也只是笑着说,“因为这家伙念旧啊。
”
心理咨询结束,宁一宵打开门,看上去和往常没有分别。
他让卡尔送格蕾丝去机场,格蕾丝说正好,卡尔顺便可以把药带回来。
开车时,格蕾丝询问,们Sh不可最近还是没办法驾驶,是吗?
卡尔点头,“他根本就没有尝试过。
无论去哪儿,都是司机开车,如果司机不在就会是我来开,比如今天,司机生病了,所以由我代劳。
”
格蕾丝点点头,夸赞起他的驾驶技术,卡尔笑笑,和她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格蕾丝笑得格外开朗,这让他突然想到了不久前,苏洄坐在副驾驶上的样子。
很安静,像一只不会和人类产生话题的布偶。
而布鲁克林的旧公寓里,像布偶般安静的苏洄,在反复思考下,礼貌地回复了Sean的提问。
自认为对方不会再回复,他离开桌子,拿着行李包走进浴室。
苏洄一件件整理需要带到医院的日用品,一开始还算顺利,空白的行李包如同头脑,被一点点装满。
但他始终找不到外婆常用的洗涤剂。
苦恼逐渐蔓延,几乎是一瞬间,苏洄陷入无声的崩溃。
手没能撑住镜柜,身体无力地滑下去,最终躺在浴室地板上。
他像个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孩子,药物失去作用,头脑清空,情绪的门被瞬间逆转,躯体化反应操控了他的身体。
文是经常会友生的事。
光是从再次遇到宁一宵开始,他就经历了郁期一一短暂的正常期一一再进入郁期的转变和折磨,甚至没有等到躁期,就又一次堕入重抑郁的深渊。
轻躁狂似乎也很久没有出现,他连通过疾病开心起来的能力都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