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奇怪的是他并不想看手表,只是安静等着,觉得苏洄应该不会忘记。
两小时三十分钟的电影,算起来已经播放了五分之二。
宁一宵终于给苏洄拨去电话,但无人接通。
很多坏的念头一下子冒出来,害怕出事,他发过去很多消息,又拨通第二个电话,第三个,第四个………但没有一次接听。
宁一宵想去找他,可起身后才恍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找到他的办法。
他开始焦虑,出现一些生理性的不良反应,于是独自去洗手间洗手。
就在电影还剩下最后五分钟时,他终于打通了苏洄的电话。
“你在哪儿?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宁一宵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声音比平时大了一些,但很快反应过来,对苏洄说抱歉。
可苏洄却好像听不见那样,什么都不说。
“怎么了?”宁一宵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
漫长的等待之后,苏洄终于开了口,他似乎在哭,声音和往日完全不同,没有一点生机。
他很艰难地说“对不起”,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花了许多力气,几乎没有办法说下一句。
宁一宵不想听他说对不起,每一个人要离开他时都会以此作为开场白,这几个字令他不安。
“怎么了?没关系,你告诉我。
”他笑了笑,故作轻松,“是不是睡过头了?没关系,我们还可以看晚一点的,我今天也迟到了……….”
电话那头的苏洄忽然哽咽。
过了几秒,他又开口,声音听上去无精打采,没有任何积极的情绪,字一个一个往外吐,困难异常。
“你能来看我吗………我、我没办法去见你。
”
宁一宵收到一个地址,似乎是复制的,下面有一行没有删除干净,写着类似[母亲的联系方式:]的字眼。
信息上的地址距离很远,他离开影院所处的大楼,雨没有停,宁一宵这才发现自己的伞忘在了影院的等待厅,包括他买的爆米花和矢车菊。
但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