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听我的?”宁一宵忽然说。
苏洄点头,侧过身闭着眼,“嗯。
”
宁一宵觉得有趣,便开始发布指令,“手伸过来。
”
苏洄乖乖伸出一只手,小臂搭在床沿。
宁一宵也伸手,握了握,像在玩弄小猫的爪子。
“收回去。
”
“嗯。
”苏洄听话照做。
这令宁一宵产生一些异样的感觉,像是甜蜜,又不限于此。
“苏洄,睁开眼。
”
听到这句,苏洄乖乖把闭上的眼睁开,迷蒙中对上视线。
“看着我。
”宁一宵没什么表情,甚至有种冷的控制欲。
苏洄听了他的话,望着他。
他们之间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平视彼此。
“张开嘴。
”
这个要求有些无理,但苏洄喝醉了,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思考能力,只会处理指令。
于是他张开了嘴唇。
苏洄时常表现出清冷和疏离,这来自于他挺而细的鼻梁和瘦削的骨骼,而他的眼和唇,永远湿润而饱含情绪。
此时此刻,苍白的面容变成玫瑰色,像是有什么亟待释放,一戳即破,会流淌下来,流得到处都是。
隔着空气,毫无肢体触碰,宁一宵的欲望却得以舒展。
“伸舌头。
”
苏洄照做了,但只有一下,很快就收回。
“没戴舌钉。
”宁一宵语气颇为冷静,问句也像陈述。
“来不及了。
”苏洄语速缓慢,眼睛又不自觉闭上,声音柔软,“我放行李箱了……….”
宁一宵发现自己不太正常。
他习惯用压抑的方式对待自己的欲望,但这种习惯在遇到苏洄后,一次次被打破。
苏洄常对他展现出一种“享用我吧”的姿态,唤醒他内心深处的掌控欲。
但他的理智还是收回了不正当的发泄。
“不要在别人面前喝酒。
”
说完这句,宁一宵起身为他盖好了被子,自己又回到浴室,用冷的水洗了脸和手,也浇灭了继续膨胀的欲求。
没吹过的头发已经半干,残留着苏洄身上甜美的气味。
他们并排躺在异国的酒店,这里的夜晚很亮,光像薄纱一样盖住苏洄的身体。
宁一宵难以入眠。
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透过不隔音的墙传来的残暴的性的声音,唾骂、掌掴、都令他想吐。
他想到母亲的啜泣,为了他不曾出现过的生父,为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