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做错事得不到任何容错机会,常常被关进来,只是那个时候还会有柔软的蒲团和一张小床,他只不过不能去花园玩,不可以在明亮的书房看书画画,而现在他什么都没有,被要求默念静心的佛经。
苏洄根本不想念什么佛经,他坏掉的大脑接收不了任何信仰的洗礼。
苏洄就这样挺直跪着,闭着眼,想到愿意和他一起躲在茧里的宁一宵。
他庆幸自己把玩偶送给了他,这样一来,仿佛只有躯壳在这里接受惩罚。
而真正的他,其实还留在那个充满安全感的出租屋里,没离开过。
苏洄消失了整整一周,一直到放暑假的前一天,他都没有出现。
宁一宵心中不安,发了很多消息,也打了电话,但联系不上,最后只能在开会的时候旁敲侧击,询问王教授,但得到的回答却是他生了病,在家休养。
这种搪塞外人的借口,并不能打消宁一宵的怀疑,他试图通过部里的关系询问金融系的学生,依旧无果。
那个学生甚至笑着说,“苏洄啊,他经常这样的,动不动就好像休学一样不来上课,短的话一周就来了,长一点几个月,很正常啦,说不定明天就出现了,你找他有事吗?”
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苏洄和这所学校的连系是如此微弱,甚至没有一个能解释他消失原因的朋友,一个也没有。
“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
”宁一宵笑了笑,“他……之前用我的卡借了一本书,到还书的日子了。
”
同学笑得更大声了,“那你惨了,他可能回不来哎。
”
宁一宵感到不舒服和失落,好像生病的是自己。
和苏洄一起度过的夜晚仿佛真的不存在过,因为他那么容易就消失了,无影无踪,除了那只小猫玩偶,没有任何证明。
假期将至,他被系里的老师叫去帮忙维护服务器,这些事宁一宵都愿意做,只要能给老师们留下好的印象,所以从大一以来,他就是老师们心中最合适的“帮手”,一个不错的劳动力。
刚敲了几行代码,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宁一宵头也没抬,继续敲键盘,“门没关,请进。
”
门应声推开,他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叫他学长。
宁一宵一抬头,来人正是之前李聪口中刚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