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到苏洄的呼吸道,紫罗兰与鸢尾,浓郁的脂粉气窜涌。
好想吐。
苏洄忍耐着不适,被季亚楠领到外公身边坐下,如同提交作业般将砚台给了他。
假手他人的羞耻感令苏洄如坐针毡。
周遭的一班老领导一一传看了那砚台,各个对苏洄露出大拇指,极尽夸赞。
苏洄没接茬,垂眼坐着。
“小洄还有两年就毕业了吧,到时候是打算去央行还是……”
苏洄说还没有想,季泰履笑了笑,“他小孩子心性,不成气候,比不上你家孙子,这么快就在外交部干出了一番事业,年少有为。
”
几人开始了相互的吹捧,场面再熟悉不过。
晕眩的反应增加,他用手撑着座椅,喝了好几口茶都没能压下去反胃与恶心,明明没吃什么,却很想吐。
不远处,外婆从一旁那些太太们的谈天中脱身,朝苏洄走来,温柔地把苏洄揽到怀里,“我们小洄怎么又瘦了?多吃一点呀。
”
看到外婆,苏洄心情好了一些,“外婆,你今天穿得真好看。
”
“你夸我不就是夸你自己,这是你给我挑的。
”外婆神色温柔。
她是文艺协会的会长,之前举办了很多重要的文学活动,现在退休,也时常游历各国,不常在家。
但只要她在,苏洄就很有安全感。
外婆和所有人都不一样,能理解他。
苏洄孩子一样笑了,没成想身旁的外公却严肃道,“苏洄,坐好。
”
苏洄只好从外婆怀里出来,坐直坐正。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多和叔叔伯伯学学,长这么大还像个孩子,一点也不沉稳。
”
他的表情太过严肃,连身边人都忍不住出来打圆场,“小苏还小呢,这才多大啊,而且季老你就这么一个孙子,一定是前途无量的。
”
“是啊,到时候还不是官运亨通!”
“那以后还得小苏关照咱们了。
”
不多时,门外走进来另一人,苏洄抬眼看过去,是徐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