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合适?"他不认同,想要离开。
"我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
打从一开始,妈妈就不看好你们。
我知道岑溪是个好孩子,可结婚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她妈妈又是这样一个情况,凡是知道一点的媒人,有哪个不躲着她。
"
他觉得眼前的母亲有点陌生,心中不悦,"您以前从来不说这些,以后也别在岑溪面前说。
"
离开老宅前,陈母知道无法阻止他,沉着声在他身后说:"你想想,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其实,不用母亲提醒,陈泽瑞常常会回想他与岑溪的第一次见面。
他们之间的羁绊,缘于一个乌龙。
阴雨连绵,眼睛哭红的女孩捏着被打湿的裙摆,将他错认为相亲对象。
"您误会了,第一次见面,是我主动。
"
*
家居鞋踩在地面的细小的摩擦声清晰入耳,衬得屋子里太过安静。
停在门外半步距离,转动把手前,陈泽瑞蓦然记起,昨晚岑溪并不允许自己进到主卧,甚至在他退出门外后,起身将门落了锁。
"岑溪,睡了吗?"
担心岑溪睡着,陈泽瑞控制自己的音量,以免声音惊扰了她。
屋内久久无人回应。
掌心的戒指微微发烫,他无声叹一口气,眉眼间缀满疲惫,转身往厨房走去。
关上冰箱门时,有一个念头冒出来。
他终于知道有哪里不对劲。
岑溪独自在家,是不会把客厅的灯关掉的,她会害怕。
陈泽瑞有些抗拒脑袋中想到的某种可能性,一向沉稳的脚步罕见地出现混乱。
再次握住卧室的门把手,他竟可怜地在心里暗自期许但愿门是锁上的。
可这次,门很顺利便打开。
卧室内同样无声,一室昏暗,床上是空的。
"岑溪?"他不死心,又叫了一声。
回应他的,只有周围不同寻常的安静。
更糟的是,陈泽瑞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联系上她。
岑溪的电话是通的,可一直无人接听,微信聊天页面则是直接出现红色感叹号。
他甚至在咖啡馆的公众号上找到程敏敏的联系方式,同样没人接。
她不是那种因为生气就失联的人。
暂时失联只能让问题无限期搁置,她更倾向于积极解决问题。
这也意味着,如果她离开,必然是下定决心,且做全了准备。
果然,陈泽瑞发现,衣柜里所有明艳的色彩一扫而空,只剩下他自己单一古板的黑白灰。
岑溪离开得很彻底,家里几乎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