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并不如他的预期。
田文芳的心里,仍然只有时雨。
而对他,仅仅多了一层愧疚。
他要的只是田文芳对他的愧疚吗?
当晚,孔天奇睡在店里,望着周围惨白的花圈,想到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田文芳可以对他愧疚一辈子。
愧疚总比视而不见的好,多少有点牵挂。
第二天上午九点,苏怡惊慌失措跑进关怀事业部,喊道:“仲夏,不好了,楼下大堂有人在闹,说……”
孔天奇仗着跟时雨关系好,工作效率又高,迟到早退习惯了,这会儿还没来。
许默事不关己地敲打键盘,曹晨把公司当成约会圣地,没事就往总裁办跑,美其名曰:“跟袁总共商战略决策。
”
其实和袁芮共商战略决策的是时雨,曹晨只是在边上摆摆大老板架子,巴不得他早点走人。
仲夏不慌不忙,抬头问:“谁?说什么?”
工作这段时间,她不再是初入职场的菜鸟,沉稳老练许多。
苏怡抠抠耳朵,吞吞吐吐:“一个残疾人,说……说你抢她男人?骂……你是狐狸精。
”
残疾人?
仲夏第一个想到的是田文芳,孔天奇送他回幸福家园,说过田文芳腿脚不方便。
此时的她,没往深处想,把田文芳和服饰店老板娘联系在一起。
她急匆匆下楼。
大堂围了好多了,田文芳坐在地上,左腿盘着,右腿僵直,竖起拄拐,喝退安保:“你们别过来!让仲夏下来,大家都给我评评理,她勾引我男人!”
围观人群有不少是守望互联员工,一群人把工号牌往一男同事怀里揣,让他上楼代打卡,留在下面看热闹。
“仲夏不是寡妇吗?怎么干起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