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规矩、听话。
当然只听曹晨的话,日子马马虎虎地过,没惹出过什么事来,用不着袁芮操心,能让她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袁芮有过一段不堪的婚姻,在男女情爱方面,不存在后知后觉,她只是一味地把曹晨当弟弟看,基于他在公司吊儿郎当的猥琐形象,没往深处想。
分开短短半个月,袁芮意识到,她和方家乐都离不开曹晨。
可她比曹晨大十二岁,都可以当他阿姨了,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拉不下脸。
在纠结和迷惘中,她浑浑噩噩度日,方家乐也变得少言寡语,以前同学嘲笑他没有爸爸,他可以自豪地说:“我有曹晨哥哥,他比我爸对我好一百倍,不,是一千倍,一万倍。
”
方家乐嘴上不说,能感觉出来,曹晨不会再回来。
当同学再次讥讽他时,方家乐毫不犹豫地用拳头还击:“操你大爷!我有没有爸,管你毛线!”
不出所料,班主任找袁芮谈话,提示她需要加强对孩子的心理疏导,最近这段时间,方家乐上课心不在焉,成绩直线下降,脾气火爆,所幸这次是打掉人家两个乳牙,问题不大,对方有错在先,大事化小,赔钱了事,下次未必那么走运。
回家袁芮把方家乐狠狠教育一顿,小孩子脾气倔,当场反击:“是你一直要求我叫曹晨哥哥的,在我心里,他是我爸!你把我爸赶走,你觉得我心里能舒坦?”
方家乐哭闹一晚上,最后哭累了,才睡着。
也就是那晚,袁芮收到法院传票,找时雨来酒店商量对策,去时雨那边,把方家乐一个人留在酒店,她不放心。
谈姐弟恋,袁芮心里别扭。
曹晨父母的本意,是托她照看好儿子,没让她拐走儿子,她心里更别扭。
公司现金流告急,成为袁芮给自己找的一个合适的理由。
她用酒精麻痹自己,逼着自己做决断,因为理智至少会指出不下一百个,她和曹晨不适合的理由。
袁芮管不了那么多,她抛开理智,追随本心,撇开世俗,扪心自问,离开曹晨,她顺不顺心,如不如意,对那黄毛小子,是否曾动过心,哪怕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