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得还不轻。
时雨一般不喝酒,偶尔喝也是适可而止,为他办生日会,因为怀孕乌龙,立马被吓醒。
她没见过时雨喝醉的样子。
时雨舌头打结,断断续续地说:“孔天奇上周带我去跑业务,你说……你说这人他是不是欺负人,关键他不欺负别人,就欺负……欺负我,我!”
不光欺负你,他也欺负我。
大半夜把我拉出来,送人送一半,不地道。
仲夏附和道:“是挺坑的。
”
想到孔天奇言辞凿凿欺骗她,仲夏心里来气。
时雨摆摆手说:“你别打岔。
”
仲夏:“……”
是你问我的,我在捧场配合你。
二人转总要有个捧哏的。
时雨打了个嗝,说话稍稍利索了些:“那姑娘年纪不大,出车祸死啦!死啦!她丈夫,哦,不对,是……是前夫,哭得死去活来。
孔天奇力气很大,你知不知道?”
仲夏应道:“嗯,看出来了。
”
时雨紧紧抱住仲夏,用力收紧,闭着眼说:“我们两个就这样,一人一边,抱住他,都拦不住,差点把香炉打翻,后来女方家几个亲戚帮忙,把他拉开。
”
说就说,怎么还动手动脚,占我便宜。
他眉头深锁,脸上沁出虚汗。
仲夏用指尖抚平额间的周遭,用袖子抹了下汗,催促道:“说正事,讲重点,这部分跳过。
”
“好,跳过。
”时雨卸下力道,双手搭在仲夏后背,呓语不断:“他们也是两地分居,女人在家带孩子,男人去非洲挖矿,时间长,感情淡,那不要脸的东西,还在外当地找了个……找了个黑人小老婆,管吃管住,每个月花销不到三百块,便宜得很。
她老婆去探亲,当场抓……抓包,然后就离婚了。
”
这个情景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仲夏试探道:“那你跟袁芮……”
时雨忽然字正腔圆,戳仲夏鼻子:“仲夏,这件事情,我跟你解释很多回了,我不想重复,你要懂事,别整天无理取闹。
”
问问不行啊?
怎么还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