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拉杆箱,力气大,仲夏挣脱不开。
她试了几次没成功,双手抱胸,转过身,不说话。
时雨在身后试探道:“是不是孔天奇那缺德货,跟你说了什么?”
仲夏回过身子反击:“他是你兄弟,你这样说他,你才缺德。
”
时雨耸耸肩,双手左右各一只,按在拉杆箱上,哼了哼说:“他不缺德,能干这营生?”
本来仲夏很生气,被时雨一句话逗笑,又转过身去,不让他看到。
现在是吵架,气势要足,不能泄气。
气血上涌,脑袋发胀,仲夏走到阳台上透气,看时雨这架势,一时半会,应该走不掉。
时雨放下拉杆箱,跟了过去,双手搁在栏杆,望向远处的大山,点了支烟,深吸一口,余光瞥见身旁的仲夏,往另一头挪两步,吐出烟雾。
今夜无风,淡淡的薄幕环绕在两人头顶,变幻着各种形状,纠缠许久,方消散。
聚也好,散也罢,总要有个明确的理由。
就像仲夏提出离婚,她受不了时雨的冷淡,一个人苦苦支撑,看不清前方的路,实在熬不下去,因为误会时雨出轨袁芮,最终狠下决心。
若是没有这场误会,大概率也是以离婚收场,顶多延后几年。
可时雨骗婚行为,性质恶劣,仲夏要问个明白,自己全心全意对她,为何换来的是欺骗。
冷战约莫十来分钟,期间时雨连抽两支烟,第三支夹在指间,烧了一半。
仲夏缓缓启口:“你为什么要骗我?”
时雨没骗过仲夏,只是有些事情,碍于某些原因,暂时隐瞒。
他茫然地问:“你指的是……”
“骗,婚。
”仲夏一字一顿,话音低沉,铿锵有力。
说出这两个字,她吸入一口冷口气,整个人仿佛轻松许多。
时雨莫名,夹枪带棒,咒骂道:“骗婚?谁告诉你的?孔天奇?他脑子有病!自以为是的东西!”
相处十年,时雨外表看似匪气十足,在仲夏看来,他并非不良少年,满口脏话乱喷,否则也不会爱上他。
时雨在她心里,是只披着狼皮的喜羊羊,温柔谦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