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说道:“我有事,你自己回公司,车费填单子报销。
”
“噢!”仲夏的尾音没拖完,时雨甩给她两道尾气,呛得她一阵咳。
仲夏抬头,四下张望,时雨已经跑得没影。
手头没重要的事,今日工作已经完成,后面的表情包设计,要等曹晨把语音播报做出来,等时雨确认,才能进行后续工作。
仲夏忽而想到,此处离时望山家不远,上班偶尔摸一下鱼,也是可以的。
时雨把她的工作排得满满当当,不给她喘息机会。
难怪最近又有两个事业一部的同事辞职。
就他这股只管自己,不考虑别人感受的做派。
谁跟他,谁倒霉!
选择留下时雨身边做事,仲夏纯粹有福不享,没苦硬吃。
路程不远,仲夏花费一个多小时,才到时望山的家。
郊区公交车少,等车等了足足一个小时。
仲夏临时起意,没和时望山约好,也不知道他是在拉客,还是在家,来都来了,碰碰运气。
那是一幢单层民宅,在巷子深处,外墙黑漆漆,有些年头,门口有个小院子,种了许多花花草草。
近年来春江大力发展建设,周围居民大都搬迁,房子租给外来务工人员,三教九流,鱼目混杂。
巷子里弥漫着一股酸臭味儿。
巷子窄,时雨把车停在路边,两手空空,推开木栅栏。
建筑古香古色,因年久失修,油漆脱落,常年日晒雨淋,梁柱、石砖现出裂纹。
在这租了许多年,小说卖出版权,时望山把此处买下,像个乡间隐士,上午睡到自然醒,下午跑网约车,晚上与花共眠,好不惬意。
时望山把从花鸟市场买来的一株茶花,端到院里的花坛,时雨跟在身后,静静地看。
父子俩很少交流,时望山这些年也没管过他。
转学到春江二中那会,白花花在国外办展,把时雨寄放在前夫那边。
时望山跑出租,早出晚归,自食其力,不肯花白花花的钱。
管生不管养,白花花没办法,只好用钱去砸徐帆,试图让他在仲夏家里,感受到家的温馨,还能混口饭吃。
时望山蹲在花坛前,指挥时雨:“把铁铲拿来。
”
站在身后的时雨环顾四周,没找到,从墙边拿来一把生锈的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