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
办公区的灯全关了,多开一盏台灯,能费多大的电?
抠门!
仲夏悻悻回去拿数位板和记事本,老老实实坐在时雨对面,接着画。
和仲夏一样,时雨当着众人的面,训了仲夏一通,心里过意不去,一下午心浮气躁,同样没完成预设的工作,留下来加班。
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仲夏没按时完成工作,是她的问题。
视线从笔电上沿探过去,能清晰地看到时雨整张脸,他正神情专注地盯着屏幕,眉头微微拧起,眼睛有点红,布满血丝,边上的窗没关,徐风掠过,白发轻轻荡起。
他安心工作的样子很帅,让人着迷,移不开眼。
不说话时,也没那么讨人厌,看起来很温顺。
想到上午一副想要生吞活剥了她的表情,叫人不寒而栗,吓得仲夏汗毛一根根竖起。
仲夏突然灵感大发,思流泉涌,手腕在数位板上飞速扭动,频率与时雨敲击键盘几乎一致。
两人面对面,各自忙自己的事,手里心里,却又遥相呼应。
短短一个半小时,仲夏一气呵成,画完两幅大作。
一幅是兔子初始状态,小小的,弱弱的,蹲在地上,红色眼睛目光呆滞,人畜无害。
另一幅是吃了许多老虎豹子,等级上升,彻底黑化的兔子,又高又壮,身体滚圆,一根根兔毛宛若针尖,如同一头发怒的狗熊,双腿直立,爆出的青筋勾勒出健硕雄壮的弧度,眼睛变成黑色,透着一股睥睨众生的不屑。
时雨静下心来,思
路清爽,结构清晰,工作效率奇高,出乎他的意外。
他把明日上午的工作,也在这一个半小时里完成。
时雨抖几下手腕,推开笔电,柔声询问:“画好了吗?画不好算了,明天再……”
仲夏拿起数位板,竖在他面前说:“画好了,请领导审阅。
”
时雨端倪许久,总体满意,指出几处细节,需要润色调整。
他不愧是白花花的儿子,不会画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