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找根牙签,时雨都要喊仲夏,现在居然会收拾厨余。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时雨淡淡道:“我不是不会,只是不想把时间花在这类事情上面。
”
言下之意,他的工作比什么都重要,把仲夏当用人使唤,是理所当然。
仲夏坐在沙发上,搁着腿,双手抱胸,看他收拾,乐得清闲。
她问道:“我走以后,你怎么跟他们解释的?”
时雨今日掩护打得不错,仲夏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背着身,继续收拾,闲散道:“你刚都说是我助理了,我还能怎么说,我说物业认错人了,误把你当成我老婆。
”
马马虎虎,能蒙混过关就好,仲夏不计较。
但中饭抢她羊肉,仲夏必须计较,她责问道:“你刚为什么老抢羊肉吃?”
时雨哼了一声,转过头,笑了笑:“你自己有病,不知道?”
偶尔解解馋,有什么大不了,起疹子又不是起在他身上,瞎操什么心!
仲夏气鼓鼓地说:“你凭什么管我?”
时雨像是在跟她较劲,学着她的话说:“你又凭什么管我?”
烧退了,有精神吵架了是吧?
仲夏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丢过去:“还给你,你爱抽就抽,抽死最好。
”
打火机是铜的,时雨始料未及,脑门被砸到,抚着额头蹲在地上。
手里没个轻重,仲夏自知闯祸,上前查看,额头红红的,擦破点皮,呼呼吹了几下。
手心触碰到额头,烫得像个小手炉。
仲夏把他扶回房,量下温度,三十八度六,又发烧了。
她气的是时雨明知生病,还把一整盘羊肉吃完,折腾自己身体。
给他喂了退烧药,贴了张卡通创可贴,仲夏让他躺下休息,自己去清理厨余。
最近缺觉,仲夏有点扛不住,在摇摇椅上迷迷糊糊睡着。
后半夜,她被时雨的呓语惊醒。
他额头上满是汗珠,眉头紧锁,口中不断重复地说:“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