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是谁?
仲夏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
酒席乱哄哄,没来得及细想,仲夏被赵主任领到旁边的桌子,继续敬酒。
酒宴一直持续到傍晚,大部分人回家,留下十来个,清理战场。
院子里空荡荡,仲夏抬眼望向二楼阳台,差不多有五六米高。
一个70多岁的老人,从上面摔下来,再联想到时雨站在自己现在的位置,亲眼目睹惨案发生,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时雨送别村民,喊了两声仲夏,没反应,上前关切道:“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没事吧?”
仲夏落下视线,挤出笑意:“没事。
”
车子停在卫生院,两人原路返回,郑大夫也要回卫生院,跟他们一道走。
路过那家破败的别墅,老婆婆还在,两名村干部像是左右护法,把她夹在中间。
在她面前经过,老婆婆蓦地捡起一枚小石子,往仲夏头上砸。
仲夏穿着高跟鞋,来来回回走,脚踝磨破皮,被她吓到,跌倒在时雨怀里,小石子从她耳边划过,虚惊一场。
左右护法起身,把老婆婆架进屋,关上门。
时雨托着仲夏小臂,仔细往她身上瞧,关心道:“砸到你没?”
仲夏摇头,答道:“没有。
”
她想要站起来,感觉脚上吃痛,邹起眉头“嘶”了一声。
郑大夫应声回头,撩起仲夏裤管,扭动她的脚腕,查验一番,说是轻微扭伤,脚后跟破皮,问题不大,让她回卫生院,给她冰敷一会就行。
仲夏挣脱时雨臂膀,一瘸一拐地走。
郑大夫走了几步,发现他们没跟上,回头喊:“小雨,你这个老公怎么当的,还不快背你媳妇,这种事情还要我来教?”
时雨讷讷应了一声,向仲夏投去询问的目光。
随着宾客的离开,帷幕落下,戏已散场。
仲夏不愿在与他有亲密接触,倔强地甩开时雨搭上来的手臂,冷冷地说:“我自己走。
”
严大夫体恤妻子,骑电瓶车把她接走。
空旷的土路上,只剩下两人。
仲夏咬牙慢吞吞走,时雨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路,还没瞧见卫生院,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