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啊?自己没本事就会赖地方不好。
杂种,谁是你七哥?你再叫声试试!”
“你才是杂种!我看你迟早被卖掉,卖去做龟公!”
岳七哭笑不得:“哪里学的乱七八糟的话!”边拉着沈九往路旁走边哄:“好啦,你最有本事。
不挑地方也最有本事,咱们换条街。
”
沈九踩他脚:“滚开!怕他吗?来来来单挑,群上也不怕!”
岳七当然知道他不怕,真让沈九跟他们打起来,他就会使阴的,挖眼撩阴专管下三路,毒得很,到时候吃亏吓哭的还是别人,憋着笑说:“踩够了没?够了就别踩了。
七哥带你玩儿去。
”
沈九恶狠狠地说:“玩个屁!他们全死光才好玩。
”
岳七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七有九,自然有一到六。
只是早一批入手的孩子里,六以上要么被转手卖掉,要么早已夭折。
最熟识的只剩下他们两个。
沈九再小点的时候,是又瘦又小的一团。
岳七抱着他的脑袋坐在地上,前面摊着一张“血书”,写着兄弟父母双亡,外地寻亲落难、孤苦伶仃、漂泊无依云云。
按照要求,岳七应该嚎啕大哭,只是他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于是这个任务每次都落在了本该奄奄一息装病的沈九身上。
他人小,脸蛋也不讨人厌,哭起来稀里哗啦的,路人见着可怜,纷纷慷慨解囊,说是一棵摇钱树,毫不为过。
后来岳七年纪渐长,越来越不愿意做这档子事,才被差去放风巡逻。
沈九也要跟去,却不被允许,他便继续做街头一霸,祸害四方。
两人正要绕出这条最繁华的长街,忽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
两旁货摊主们大惊失色,推车的推车,跑路的跑路,如临大敌。
岳七不明所以,沈九刚拽着他躲到路旁,一匹高头大马蹬蹬地转过街来。
马嚼子居然是赤金打造,金灿灿、明晃晃、沉甸甸,上边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