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又一个声音在账外响起。
“沈峰主,我可以进来吗?”
今天晚上为什么这么热闹,说曹操曹操到,门庭若市啊!
帐内三人,掐人的被掐的围观的,脸通通刷的黑了。
沈清秋先指被掐着脖子吊起的竹枝郎,再指洛冰河,比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再双手交叉比成叉状,一片混乱。
洛冰河也不知道明白没有,就是摇头,再摇头。
这样的情况下,当然不会有人给门外那个回音。
片刻的沉默过后,天琅君道:“我进来了。
”
跟他外甥一样,都是进门之前的询问只是做做样子的类型!
于是,天琅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竹枝郎和沈清秋拉拉扯扯滚在床上,后面一堆被子毯子堆得又高又乱。
见他进来,齐齐猛地转头,四只眼睛两张脸,一般的大惊失色,红白交错。
沈清秋上衣还垮在胳膊肘上,一副要脱不脱的模样。
饶是天琅君为人奇葩,见到这种场面,笑容也一时僵住了。
半晌,他才轻声说:“……真是没想到。
”
竹枝郎汗颜:“君上,事情有些复杂,总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的身躯挡住了洛冰河藏身的被毯,沈清秋则半趴在他身上,将洛冰河那只牢牢掐住他命门的手遮个正着。
如此混乱的体位,加上飘飘的床帘,一时半会儿,真的很难发觉多了个人。
天琅君点头道:“不必解释,我懂。
我都懂。
”
以他那爱听春山恨的品味和脑回路,他说“懂”,那就必须需要解释!
沈清秋道:“不知阁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有事明言无事安寝,谢谢。
”
天琅君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那边出了点小小异象而已。
竹枝郎又不知哪里去了,所以我先过来看看。
不过,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没关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