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真心实意地说:“我猜不出来。
”
他再也不敢随便乱猜洛冰河的心思了。
事实证明,每次都错的十万八千里!
洛冰河伸出右手,沈清秋不动声色,视线却忍不住粘在他指尖,随之一路探来。
那只手修长素净,不像是属于已经取过无数性命的魔族少主,更像是一只生来就该拨动琴弦、焚香沐雪的手。
虚虚滑过他脸颊,若有若无擦过皮肤。
然后落在他喉咙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只手正好按在沈清秋颈项间一条重要的血脉上。
沈清秋的喉结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洛冰河却撤回了手,再开口时,看不出喜怒哀乐:“我的血,不受召唤了。
”
原来他刚才皮肤相触,是在探查沈清秋体内已被压制的天魔之血。
洛冰河道:“看来这短短几天里,师尊另有奇遇。
”
沈清秋道:“那你要怎么办?再给我喝一次?”
洛冰河道:“喝了也跑,不喝也跑,左右都是一样,还是不要让师尊心里对我再多一层厌恶了。
”
在旁人面前,他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沈清秋,私下独处时,却忽然客气斯文起来。
沈清秋只觉一言难尽。
“师尊就请暂时留在这里。
如果愿意,地宫内可以随意走动。
”洛冰河说:“外面我留了人手,他们不会进屋。
如果有任何需要,传唤即可。
”
沈清秋说:“很周到。
”
洛冰河凝视他片刻,道:“有什么想要的。
”
沈清秋道:“什么都行?”
洛冰河点头。
沈清秋一时恶向胆边生,就直说了:“我想尽量少见到你。
不见是最好。
”
洛冰河像是完全没料到沈清秋会说出这句话,脸白了白。
沈清秋见状,痛快了一霎那,可也好像被一根针扎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他过往从来不对人说话这么尖刻不留情。
血色涌回洛冰河脸上的过程极其缓慢。
他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