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艾尔德里勋爵。
”薇洛向他打了招呼。
然后,她正要再问什么,他却直接走到她面前:“你……你认为我不爱你?”
“啊?”
她人都傻了。
这不是本来的事?而且她以为,这也不是她之前那一堆话里的重点。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布莱斯太太一听到他的话,迅速挽住丈夫的手臂就拉着人一起逃了,留下他们单独相处。
“难道不是吗?”薇洛道。
“我爱你,这几年来我一直都爱着你。
当你再次出现在苏格兰时,我知道你经历了许多,改变了许多,对我也势必不可能再怀着旧时的心情,于是,我希望我就像你说的一样,将你当做是一个小妹妹,可最后的事实是,我每一天都在越来越爱你。
”
薇洛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
如若不是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愚蠢了,她估计会狠狠在自己身上掐一把,好确认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她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坐了下去,才终于开口:“你说,你这几年来一直都……爱我?你的意思是,你大概在我十七岁时就已经爱上了我?”
他苦笑道:“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承认这一点。
那时候的我恨上帝、恨世界、恨每一个人,终日把自己关在痛苦的牢笼里,拒绝让任何的光线照进来。
只有一件事曾经为我带来了快乐,我在我邻居的家里,看着一个仿佛沐浴着圣光的年轻姑娘在歌唱。
”
听到他亲自说起了这件往事,薇洛不禁尴尬地低下了头。
她当年真是太傻太傻了,她活像个白痴一样站上去为一个沉浸在丧妻之痛中的男人唱歌。
可他却在回忆中温柔地微笑了一下:“我直到现在都还能看到她的模样,她有着深色的飘逸长发,脸颊红红的,美丽、年轻、羞涩、无所畏惧。
考迪科特小姐,我很高兴还能在同一个地方再次听到你唱歌,你唤醒了我尘封已久的爱情。
”
“我以为你瞧不起我,毕竟一个孩子的感情确实是非常可笑的。
”她轻轻道。
“我没有瞧不起你,我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你那时确实还只是个孩子,但这并不是我躲开你的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你一出现就威胁到了我准备用来囚禁自己一辈子的牢笼。
我很害怕,小姐,非常害怕,在我看来那是对我妻子的一种背叛,而我不想背叛她。
”
即便艾尔德里夫人当时已经去世整整四年,而鳏夫不比寡妇,人们通常不会要求他们服多久的丧。
甚至,他们如果真的悲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