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洛心想,就是他三十一岁了她才觉得不太正常,甚至有点意外呢。
她也红了脸,把脑袋挪了回去,又低头看向了自己这身衣服。
然后,她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让她不禁惊叫起来:“啊!”
被吓一跳的他也把头转了回来,无奈问:“怎么了?”
薇洛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充满希望地开口:“我的胸针。
”
说完,她直接就上手捏住它的顶端,开始摸索它的底端。
她一边想要把它拧下来一边继续道:“你可以试试用它去切割丝线,天呐,我居然一直没有注意这个。
”
这确实也勉强可以成为一个办法,但她这个热切的样子让他也是害怕她会不会因为过于兴奋,把它拔出来时一不小心扎到自己。
毕竟从她的各种表现来看,她就是这么一位急躁而且笨手笨脚的女士。
“可以了。
”在他的胡思乱想中,薇洛猛地把它拔了出来。
她举着它抬头看向他,笑容很甜,他甚至不记得这双黑眼睛曾经如此明亮过,此刻,它们几乎可以照亮整个夜空。
他的心毫无缘由地在胸腔猛烈一跳,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传说中拔出了石中剑的亚瑟王,不,估计就算是亚瑟王都不可能比此时拔出一枚胸针的她更喜悦。
她没有不小心将锋利的金针刺到自己手上,痛得叫唤,她十分谨慎地将这枚或许能够拯救局面的小东西递到了他手里,满怀希望地望着他,让他帮忙,却几乎像是把它直接扎进了他的心脏。
他迅速低下头,努力控制着自己有些慌乱的手,耐心十足地用锋利的金针一下下刮着丝线,试图刮断它。
一根、两根……
他们得救了,摆脱了彼此。
“我们总算是自由了。
”她放松地笑了一声。
“就是……”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我的衣服可能有点糟糕。
”
她把胸针拿了回来,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格子呢。
可她根本不习惯这个,怎么弄看起来都奇奇怪怪的。
在她正疯狂发愁又该怎么解决这第二个问题时,艾尔德里勋爵伸出了手,拿过了她的胸针与格子呢饰带,开始仔细地为她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