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他们正待在一个喷泉里……
“哦……阿莱西奥……”
他终于听见了她的声音,那些无助的恐慌总算是稍微减少了一点。
她深深吸了口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很小的声音开口问他:“这……是你的求婚方式吗?”
阿莱西奥迟疑了一瞬:“什么?”
她的声音变大了:“你得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
她寻求着一个准确的答案,可心情却非常复杂,甚至是想要逃跑,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是什么结果。
面对她探究的眼睛,他才刚消减一些的恐慌又开始成倍叠加。
“这就是一份小小的礼物。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这种蠢话。
他赶忙想要弥补,幸运的是,英国诗人马洛的诗句忽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诗歌――是的,那是爱的语言。
“不,我的意思是,亲爱的,做我的爱人,我们将拥有所有的欢乐。
”他用自己的方式去引用了它。
在她忽然愣住的表情里,他脑海里回响着更多的诗句:“我会为你铺起玫瑰花床,还有一千支芬芳的花束……”
薇洛努力让自己别犯恶心,并问他:“你为什么忽然开始吟起了诗?我想你应该还没忘记我受不了花香味,一千支?也许你想杀了我。
至于之后的部分,我也得说纯金的鞋扣华而不实,毫无必要。
”
听她都这么说了,阿莱西奥只能尴尬地把马洛忘掉,自己发挥道:“我……我希望这里就是你一生的归宿,请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保护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
他尽可能地以这样一种诗意的方式向她表达着,他认为这应该还挺浪漫,会很适合赢得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的芳心。
他听起来就像是在非常间接非常委婉地向她求婚,薇洛想。
可她依然在等着类似于“你愿意与我结婚吗”的简单古老但至少正常的话语,又或者是像婚姻、教堂、公告之类的要更具代表性的字眼。
她对他从来缺乏信任,对自己的自信也早已被他一系列行为带来的强酸腐蚀得差不多了,她最为厌恶的就是保护这种虚无缥缈、有多重含义的词。
她不理解,这个人怎么连求婚都能这么让人生气呢!他是准备自己保留解释权,好